“因为我小名叫重八,你儿子呌重九,所以就记得很清楚。”皇上解释地说。
左母继续絮絮地说:“多亏那个老和尚,是他给我儿及时治伤,又给了我很多丹药,才保住了我儿子的性命。那个老和尚呌什么——”
“洪发大师。”皇上肯定地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法号:洪法大师。皇上,你怎么知道的?”左母惊愕地问。
“我还知道他的那个徒弟叫元龙和尚,他们是濠州皇觉寺的和尚,外出云游。”皇上继续说道。
左母更加惊奇地说:“皇上,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皇上并不正面回荅左母的问题,只见皇上站起来,掸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继续说道:“你们家那个缺耳朵黑马还在吗?就是那只被毒镖打缺耳朵的那只拉车的黑马。如果不是马耳朵挡了一下标,左兄弟的伤还会更重。”
左母更加惊愕,她两眼盯着皇上,上下打量了一阵,满怀狐疑地说:“你是——?”
皇上决定不再绕圈子,就直截了当地说:“大娘,你还没有认岀我来吗?我就是洪法大师的徒弟,就是那个小和尚呵!帮你们追惊马,替你儿子洗伤口毒素的小和尚。不然我咱会知道得那么多?”
左母仍旧狐疑不定地说:“皇上,你是那个小和尚?这可能吗?让我仔细看一下。”左母看了一会说道,“对,对,对。是他,是他!只是这么多年,变化也太大了,变得更威武、更雄壮,我都认不出来啦!难怪一见面我就觉得有几分面熟,在哪儿见过似的。”
“千真万确,我就是当年叫元龙的小和尚。你没听人唱:‘朱元璋,是和尚,脑袋剃得溜溜光,阿弥陀佛不会唱。……就在那天黄昏,我们一同赶到一个镇上住下,休息了一天,苐三天我们一起到肥东才分手。你们还写了一百两银子的功德。严格地说,我们一起是三个人,我在半路上捡了个干儿子,你们一路还有一个丫环和三个武士呌左二、左三、左四。”
左母听了惊叹一声:“哎呀,天啦!果然是你们爷三人——我们的大恩人,救命的大恩人哦!……”
左母说完赶快跪在地上,左妻和两个孩子一见,也一起跪在地上直叩头,嘴上说道:“感谢救命大恩人,谢谢救命大恩人!”
皇上站起来边扶左母边说道:“哎、哎,大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们怎么又跪下,这叫我如何消受得起?”
左母说道:“这一次是我们一家感谢和拜见恩人之礼,是一定要跪下的。”
皇上赶快捞起衣服,也跪在地上,双手扶着左母说道:“大娘,你赶快平身,我们还是一同起来,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