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互看了一会,一位公子大胆地回答道:“当然是看上大帅的武功高强。”
廖永忠否定地摇摇头。另一个人说道:“大帅的水性比其他人强。”
廖永忠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这点算你猜对了。不言而喻,皇上是叫我在水中作文章,是叫我在长江上制造一场水灾事故,处理掉韩林儿一家,既处理掉韩林儿一家,又不让皇上背弑君的恶名。要制造这么一场事故,必须在长江上选一个江面宽,水流急的地方,最理想的地方就是在镇江以北,那个叫瓜州的地方。于是我到滁州后极力怂恿韩林几到扬州去看琼花。韩林儿就答应了,就带上皇后、皇子、妃子、丞相好几十个人直奔扬州,到了扬州,谁知琼花早己开过,我们大队人只好取道镇江回南京,就在瓜州渡江时,韩林儿一家共三十多口人共乘一只大船,大船刚到江心,我命一个水鬼把韩林儿的船底凿了一个洞,不一会儿,韩林儿的所有人和船都沉入水底,我赶快乘一艘快船到江心营救,可是等我的船赶到江心,什么也没有了,我五次跳进水里,可惜什么也没救起来。”
众人听了惊奇地说道:“死了那么多人,你回南京怎么向吴王交差呢?”
“笨蛋,这是天灾,没有办法。再说,我曾五次下水救人,一个人也没救起来,这能怪谁呢?要怪只怪瓜州渡口风浪太大,我回南京从后,吴王闻奏大怒,要杀我的人头,幸亏朝里的兄弟们求情,吴王才饶我不死,把我关在牢里二十多天,才放出来,把我贬到太湖去当了个水师都元帅,戴罪立功。一年后就调回巢湖,升为德庆侯,水军元帅直到现在。”廖永忠得意洋洋地说。
邱会长半信半疑地说道:“嗬,你犯了这么大的罪,还升官?没搞错吧?”
“这你就不懂了,这才是正确地理解了吴王的意图,替吴王扫除了荣登大宝的一大障碍,使吴王免背弑君的罪名,虽然替吴王背了很多罪名,今天看来也是值得的。如果我真把韩林儿接到南京去,那到长江里喂王八的就不是韩林儿而是我廖永忠了。哈哈哈……”廖永忠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年纪略大些的人点点头,如梦初醒地说道:“对了,这就是皇上的借刀杀人之计。听说当今皇上是借刀杀人的高手。”
廖永忠瞪着一双醉眼,看着这个人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如此大逆不道,居然敢说皇上是借刀杀人,你该当何罪?”
“我——我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忙分辩道,“我是说——哎!”
周围的人见这个人如此狼狈,都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这些情况都被胡维庸派去的人收集到了,就连忙整成材料上报给皇上,皇上看后脸都气白了。皇上又问道:“廖永忠还说了些什么?”
胡维庸见时机成熟,就添油加醋地说:“他还说:韩林儿其实有帝王之相,他的妃子长得十分漂亮,我很想把她救上岸来,留给自己作小妾。他怕这个妃子上岸后乱说,才狠心把她推入水中。”
“他真的这样说?”皇上满怀狐疑地问。
胡维庸壮着胆,信誓旦旦地说:“皇上,这事关重大,臣就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在你老人家面前胡说八道。再说廖将军对臣并无恶感,臣怎么会乱说呢?臣只是公事公办,就事论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