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和尚说道:“你们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了。”
廖永安说道:“怎么样,师兄,别走了,就和我们一起干,你的武艺又好,又胆识过人,你领我们干,我们就缺一个你这样的领头人,你只要来领导我们,我们都听你的。”
元龙和尚转过身去盯着廖永安说道:“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廖永安马上认真地回答说:“师兄,这件事我可以代表他们大家,我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你来领导我们,我们心悦臣服。真的,我们现在的处境好难好难呵,我们既要对付巢县的官府,还要对付肥东、肥西、合肥、庐州的官府,一处没处理好,就麻烦不断。”
通渊抓起一把只蟹腿边啃边说道:“尤其是那个左君弼,最没骨气,上次我和大哥在肥西遇见他,他居然叫我们把渔民组织起来,效忠朝廷,真是满口混帐话,我们没理他,我们不会像他那样没有骨气,用自己的热脸去贴那些当官的冷屁股。反正巢湖的渔民不会跟鞑子走!”
元龙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弟兄们,我在这里首先对弟兄们对我的信任表示感谢,对于永安兄弟所说的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我还要和师父商量一下。实话对你们说吧,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来了解一下各地的能人智士,为今后的事业奠定好基础。从内心来讲,我和弟兄们意气如此相投,我们的内心世界是相通的,我也恨不得我们大家和当年梁山好汉一样,也来一个大聚义,干他一翻事业出来。是的,巢湖边的穷苦弟兄有两万多人,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但元鞑子虽然腐败,可是全部的鞑子兵是百万之众,百倍于我们;巢湖很大,可是在全国国版图上,巢湖只有芝麻大一个小点,外边的世界大得很,凡是要干一件事,必须先作周密细致的准备,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天时,就是要等最佳时机,当前,我们要积极作好人力、物力和财力方面的准备,当前我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现有人力组织好,不断提高现有人员的素质和战斗力,要让所有渔民‘拿起刀枪能杀敌,放下刀枪能打鱼’的战斗队伍,我想像武馆之类的组织,在巢湖边还要再办几个,或十几个武馆,让每个年轻渔民都能学些武功,来提高整个渔民的战斗力。常言说得好:‘将凶凶一窝,兵凶凶一个。’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应该利用渔民这个特殊行业的特殊性来大幅度提高渔民的功夫水平。总之,目前时机尚未成熟,我们不能过早地暴露自己的目标,以免成为众矢之的,引来灾祸。所以,任何一件事都要求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众人见元龙和尚讲得句句在理,都赞许地点点头。大家都说道:“师兄所言极是,句句在理。”
通海走过来握着元龙粗大的手说道:“师兄,你说的话我完全赞成。为了表示我们俞家的诚意,我向你表示如下态度:凡是在我们湖北所建的武馆所需的银两、物资一律由我们俞家支付,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教头?”
元龙和尚说:“这好办,我们都是教头,现在我师父把他的拳法(洪拳)简化了一套简易学的有效的套路教给大家,十天半月就可学会,学会了以后就可一传十、十传百,这下很快就可以普及开来,这一下就可以使九成渔民很快学会这套简易洪拳,在现实中传用,就可以以一敌三至五人,于是整体战斗力就提高了。从而达到全民习武的目的。”
众人听了,都认为这方法可行。这个方法在以后明军内也广泛使用,从而大大提高明军的战斗力,在后来血战鄱阳湖中为什么二十万明军可以战胜三倍于自己的陈友谅汉军,其中就与全军练洪拳分不开,此是后话。
不一会,帆船来到中庙,中庙是巢湖北最大的寺院,也是着名的风景名胜地,他们一行一直玩到中午才返回俞家庄。
下午,申时时分俞庄主来到元龙和尚住地,非要见识一下棋艺的高低,廖永安就在一边作陪,二人就铺开棋局大战起来,一个是棋场老将,一个是棋场高手,其场面之激烈可想像。俞氏三兄弟到渔行去处理日常事务去了,廖永忠和俞菲不知到何去了。
正当二人杀得难分高下之时,一个下人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庄主,不好了,通海、通渊、通源三位公子在渔行被赵普胜带了一个叫雷豹的人,打成重伤,生命垂危。”
庄主一听,惊得魂飞天外,手中的棋子落了一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下人说道:“那个田豹一来凶神恶煞地带来四个弟子,如狼似虎地要霸占我们的渔行,少爷他们不答应,双方就打了起来,三个少爷就被田豹打成重伤,你们快去看看吧!”
庄主听了,赶快出门去了。元龙和廖永安一起直奔渔行,走了约一里地,就来到湖边有一大片房子的地方,里边就是湖北的家渔行,靠湖边一块平地上有三块门板,上面躺着俞氏三弟兄,一个个昏迷不醒,渔行里闹哄哄的,一个个子高大粗壮的人站在一条板凳上面,正在指手划脚地叫人搬东西,廖永安对元龙说道:“那个站在板凳上的人就是赵普胜,此人力大无比。”
旁边站着四个手提大刀的汉子,不远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虬胡须黑大汉,将大刀杵在地上,傲气十足地坐在那里,两眼斜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