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半颌的遮掩情绪的睫羽,此刻彻底掀了开来,露出里面乌黑又神色坚定的眸子。
他其实在进诏狱之前,亲自查过苏钦朝。
知道这人不止家里纳了小侍,在外面也与他人,有过那些所谓的风雅事。
就好比他意外撞见,这人与邀月楼的主人武三郎的那次。
而且他以前做暗探的时候,也曾在小倌馆潜伏过一段时间。
为了探听消息,不仅近距离观摩过多次,还曾在那些人厮混时,躲在床底听过全程。
可以如何,有什么方法,他心知肚明。
不过是对调一下位置而已,不过是更…
他想,若现在他不立即做出选择,可能这人以后都不会和自己有交集了。
他不想这样,他觉得自己可以咬牙忍一忍,别人可以做到,他应该也可以。
“你疯魔了?”苏钦朝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狠人在说什么?
病糊涂了吧?若是旁人这样说,他还可以勉强去理解。
可这是凌七啊,闻名朝野,手段阴狠嗜血的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