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要碰到时,手却顿住了。

林蔚然初来大院时瘦弱不堪,模样看起来比她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两岁。

养了这段时间,她的腰肢依然如同从前那么纤细,再往上却是翻天覆地,已经涌起初熟的弧度。

周文野喉间微微滚动,飞快挪开视线,转而将奖章夹在她衣领上。

“多亏了你,犯罪团伙相信我是真的伤了腿,退下来娶妻生子,放松了警惕。”

林蔚然摸上那枚冰凉却厚重的奖章。

心绪更是随着他的话起伏。

“最后一次抓捕,虽然凶险,但圆满完成了任务。”

周文野想起枪林弹雨里最靠近死神的那一刻,他顶着火力殊死一搏,意识几欲模糊的时候。

脑子里却闪过一张白皙的小脸。

喑哑道,“感谢你的帮助。”

林蔚然慌了神。

“我没有帮你什么.....”

“我还因为你骗我生气......”林蔚然咬了咬唇,“差点耽误你的任务,你跟我道什么谢?”

周文野摇头。

“是我骗你在先,我清楚,你愿意和我结婚是怜悯我残疾。”

“但我不后悔这个决定。”

他压抑了一路,蠢蠢欲动的手指,就在这一刻,忍不住发起进攻。

林蔚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轻轻抓住了手。

男人只是虚拢着她,没有再动作,仿佛在等她的反应。

“你生气是应该的,可你还是配合我,做完了这场戏,承担了或许要成为遗孀的风险.....”

林蔚然垂了垂眼。

地上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长,奇异地交叠在了一起。

她被周文野的赤诚戳中了内心。

她是林蔚然,也不是林蔚然。

80年代的林蔚然已经死在了林家村,而她走到这里,每一步都靠着自己。

这场婚姻本是互惠互利,周文野骗她是残疾不假,可他尊重她,更知道她的不易。

所以在生死未卜的时候,给她铺了后路。

一盒子大团结,和一个遗孀的身份。

她又怎么可能对他有怨呢?

林蔚然终究没有推开他的手。

“那,我们扯平了。”

“嗯。”

周文野眼里闪过笑意。

他像是得到了一点信号。

快速地攻城略池,将那只柔软、温热的小手牢牢抓在手心。

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