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黑,窗帘被周文野随手拉上,窗外的余光透过缝隙,把屋子里照得忽明忽暗。
林蔚然眼眶湿润,迷迷蒙蒙地看着头顶的灯光。
重获了空气,吸进鼻腔却还是他身上的薄荷味。
饿久了的野兽尝到肉味,又凶又狠。
林蔚然光洁的小腿踹向他,却被他抓个正着。
周文野感知到她的娇弱,低笑了一声,把她抱了起来。
床上的豆腐块被压得得摊成一片,被子绵软,任由上面的人掐起褶皱。
林蔚然抵着冰冷的墙面。
羞耻得睁不开眼。
她伸手去推周文野,反而摸到了他头顶刺刺的短发,扎得她心头发颤。
“你没吃饭?你、你把我当什么....”
周文野听她恼了,生气的声音都带着颤,又抬头凑了上去。
林蔚然偏过了头,“走开!”
周文野笑着噙住她的耳垂。
门外响过军车开过的轰鸣,林蔚然只觉得连头顶光晕也在晃动,宛如案板上的汤圆,任由人捏成什么形状。
热浪此起彼伏,林蔚然哭着骂了几次,终于瘫软了身子昏睡过去。
周文野拿被子把她裹得一丝不露,这才下去穿好衣服,打了水给她擦洗。
这一觉林蔚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看着周文野一脸餍足,她就腿肚子打颤。
“下次收不住,你就别碰我了!”
林蔚然狠狠咬了口包子,“听到了吗?”
周文野神清气爽,听她骂都很悦耳,“嗯,听到了。”
吃完饭周文野开车送她去店里,来得晚了,罗婉君和朱小芬已经忙碌起来。
罗婉君见林蔚然来了,连忙告诉她招人的进度。
“咱们大院后面有个妇女叫王春梅,性子软和。早年没了丈夫,她儿子参加了高考上大学去了,她就想做点活计补贴家用,会用缝纫机,针线也不错。”
林蔚然点点头,是知根知底的最好,“那嫂子空了把她带来店里试一试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