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御史,朱光辉,举人出身,天启三年京察,以五百两纹银行贿赵南星,得御史职位。”
“而后以职务之便,风闻奏事之权,向赴京叙职官员索贿,前后累计多达四千余两!另有不明来源钱财巨万!”
“今查实,其在京宅院多达七处,豢养美婢、孪童十余人!家中藏银七万余两!”
“吏部右侍郎,毛宋光,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受贿、行贿、结党营私。”
“今查实,其在京宅院五处、南京一处、济南一处、西安一处,田产四千顷,家中藏银二十三万余两!”
“太仆寺卿...........”
田尔耕的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却很强,加上皇极门外这独特的地理环境,足以保证很一个人都能听的清楚。
那些跳出来弹劾的官员,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诵出,一个个忍不住哆嗦起来。
玛的,这哪里是要弄死魏忠贤!
这明明就是借着弄魏忠贤为幌子,让自己跳出来,往刀口上撞!
田尔耕还在继续,可有人却忍不住那巨大的心理压力了。
吏部右侍郎毛宋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如此行径非明君所为!”
“就事论事,咱们现在说的是魏阉的罪行,为何突然间就转到了我等身上!”
“若照此例,以后还有谁敢替天下人发声!”
“您这是公然袒护!”
他话音刚落,便又人跪了下来:“请陛下三思!”
扑通、扑通.......
很快,那些弹劾魏忠贤的官员便都跪到了地上。
不止是他们!
就连其他一些官员,甚至就连依附于魏忠贤门下的一些官员,也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为何魏公公都没知会过一声?
自己的把柄,是不是也在那箱子里面?
朱由校挥手制止了田尔耕,一脸冷笑的看着这些人。
“公然袒护?”
“朕还就公然袒护了,如何?”
“天启朝至今历经七年,九边将士的粮饷从何而来?”
他情不自禁的加重了语气,指着站在角落里瑟瑟不安的魏忠贤道。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