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之所以吃撑了,就是因为吃多了一样,王次翁一下子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的担忧止不住的大增。
张去看着身旁这张逐渐严肃起来的脸庞,连忙摆摆手说道:“王政事切莫着急,且听咱家细细道来。”
“官家他不仅不吵不闹,也没有任何的不愿,反而还是十分的配合,穿戴也是极为的整齐与正式,就连整个精神状态看起来,都显得非常的容光焕发,且神采奕奕。”
“王政事你说说看,官家这般表现,算不算是对劲得过了头了呢?”
张去说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连忙继续说道:“这会不会是因为,官家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与其做些无意义的挣扎,还不如接受事实,这样日后过得也能舒坦点儿。”
王次翁连想都没有多想,当即便反问道:“张大官你以为呢?你觉得官家是这样的人吗?”
“这个嘛.......”
张去仔细想了想,继而情不自禁的又摇起头来。
想来也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张去可以说是近年来,平时生活中接触官家最多的人了,官家是个什么样儿的性格和为人,他可是太清楚不过了。
性格暴虐、心胸狭隘、但是又聪明睿智,城府极深,就连丞相也是隐忍了十来年的时间,才趁着与金人议和之际发动了政变。
从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还极为善于隐忍,虽然这其中也带有不少成分的怯懦,这怯懦应该是一直都存在的。
但总归而言,即便是到了现在,对待官家也不能放松一丝警惕,不然后患无穷。
官家或许算是一个安于现状并沉迷享乐的人,就绝不会安于这样的现状,至于享乐什么的如今也没的享了,如今朝廷财政极为紧张,可没多余的钱给他来享乐。
于是张去稍显不解的看向王次翁问道:“那王政事以为,官家此举是为何呢?可是会影响到我们今日迎接丞相吗?”
王次翁对于官家这不寻常行为的问题,紧皱着眉头思索着,又看向身后一步距离位置的范同何铸二人。
他们站得这么近,当然对刚才二人的谈话也听了个大差不差。
范同何铸二人见状,自然也明白这王政事是在询问他们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