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健浑浊的双眼突然清明了:“王婉怡,你不要以为你私下做的那些动作我不知道,怎么,带着孩子想大难临头各自飞,飞之前还想在我这挖最后一桶金?我告诉你,做梦。你和你的孩子们享受了那么多年言氏的好处,现在,当然也要有难同当哦。”
王婉怡眼睛都气红了,“你,言子健,这么多年,你怎么对我,对孩子的,你心里清楚,他们都是你的血脉,难道你不应该为他们着想吗?”
“我为他们着想,他们为我着想了吗?这么多年,锦衣玉食,还不完的钱财,横着走的底气,可真出事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言子明出事的时候,让你们凑点钱,一个两个推三阻四,生怕用了自己的钱,你更好,变卖自己的资产,对了王婉怡,那些可都是夫妻共同财产,你不要以为变卖存到国外我就不能追回了。”
王婉怡这下真的脸色都变了,这男人知道多少?
言子健看着她变色的脸心里畅快:“王婉怡,我警告你,尽快把国外的资金弄回来,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最后,王婉怡黑着一张脸,死死的瞪了言子健好几眼才出了病房。
回去又把剩下的青花瓷茶具砸了个精光。
言子健依然把医院当做世外桃源,可京城的大报小报各种非主流媒体已经沸沸扬扬,关于言氏跌出京城顶层富豪圈的传闻连普通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都要说上几句。
言氏相关的几只股一连几日跌停,许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又到了病房。
“言董,董事会股东会明日召开,您必须到场。”
言子健闭着眼,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去的,你先回去吧。”
许可走后,病房里静寂无声,言子健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动荡如此激烈,面对董事股东这一难关逃不掉,他只是想着能躲一日是一日吧,现在,是躲不过了。
明日如何,唉,算了,左不过财富急剧缩水,左不过被他们指着鼻子骂,左不过从此看着自己讨好的人少一大半而已。
半晌,一滴泪顺着他松弛的脸颊流到了枕套上。
“子健,你,你怎么------。”一道娇滴滴的女声让言子健睁开了眼。
穿着一袭白衣孕妇装的王子衿一双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床上的老人。
心里是震惊的,这才多久没见啊,这床上的人和以前的人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