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安视线在还在无能狂怒的张凌暄面上划过,又看向陈瑞和陈瑞这对兄弟。
刚才她虽然眼疾手快抓到一把餐刀得以暂时护住自己,但要不是姐夫及时带人赶来,她其实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还有刚睁开眼时对上的陈珵那恶心的眼神……
“我听姐姐的。”
“这才对嘛。安安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就张凌暄这次干的事,扎她一刀都太便宜她了!你姐夫还是脾气太好。”
“嗯,我记住了。”
听着姐妹俩通话的包厢里的其他人:“……”
这教育方式,有点凶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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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装着担忧,张纳川来得也快。
甚至路上还打电话又叫了儿子和儿媳妇。
他猜测孙女可能出事了,他这个当爷爷的都被叫了,当父母又怎么能不露面。
可怜夫妻俩还以为老爷子叫他们,还附上个吃饭的地址,是叫他们一块过去吃饭的,出门之前顺手把刚到家的儿子也给拎上了。
正准备换身衣服去酒吧嗨的张灵洲:“……”
想抗议,但不敢说。
齐盛在包厢门口跺了跺站得有些发麻的脚,有心让自家员工给自己搬把椅子过来,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张,张老先生?”
张纳川也顾不得问这晚上的这么大个吃饭的地方怎么一个顾客都没有了,走过去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包厢名字,接着又看到大门上断裂的锁和凹坑,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也没用张业帮忙,亲自伸手把门推开朝里面看去。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满是肃杀的黑色队伍,为首的是气场大变样的沈云卿。
接着就是捂着手因为一直没止血已经委顿在地的大孙女,穿透了手掌心的那把餐刀明晃晃,刺眼得很。
许令安看向站在门口的老人,也站起身,动了动嘴到底还是没叫出那声外公。
她承认自己有些迁怒了。
要是当初没有认下这门亲,她此刻应该是陪着外婆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剧里的家长里短,而不是在这本该吃晚饭的时候,因为自己一下子惊动这么多人,让姐姐远在千里之外为自己担心,还劳动姐夫带来亲自来这一趟。
“爷爷!”张凌暄总算察觉到老爷子的到来,挪动着看向门口,“爷爷救我,我错了爷爷!”
张纳川视线刚从正努力保持镇定的陈瑞,以及满脸惊慌正悄悄往后藏陈珵身上扫过,又听见孙女的呼救,脸色已经是阴沉得像墨水,抬脚踏入包厢,“你做什么了?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