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白家老夫人拿出那块玉佩,我猜她原本的打算应该是想借此羞辱下沈家,你们老祖宗的遗物可是在我们白家手里。就是没想到沈家那位压根就没接招,从头到尾都没参与竞拍,这算盘算是彻底打空了。再加上沈家那位拿出来的椅子又直接把玉佩的价值给碾压了,这才是两头都没落好,她要能高兴才怪。”
“马上就是古稀之年的老太太了,还没沈家那位能沉得住气。这白家……”说这话的人没再继续,只缓缓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不看好。
“还是沈家做派一如既往有风度,尤其是这一代的沈家家主。虽说这次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但白家二房那孙子,干得也都不是人事,活该受教训。今天居然还有脸出席,我也是没想到。”
……
对刚才进行的慈善拍卖议论纷纷间,随着舞台上的主持人宣布慈善拍卖圆满结束,撤离舞台,也就代表着晚宴也随之即将开始。
一束光突然从穹顶打下,落在舞台一角,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黑色的三角钢琴。
随着穿着银色礼服的少女手指落在琴键上,留下一串美妙的音符,服务生端着托盘穿梭在一众贵宾间,众人也随即起身端上酒杯,随意走动着碰杯低声交谈。
“呦,候二少又换了新欢,不过这位,女士,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张凌暄挽着候二少的胳膊,硬着头皮陪他去应酬,接连应付了几个觉得还算简单,正准备松口气,就碰到一个疑似之前见过自己的。
惊慌之下连忙借口自己要去洗手间补个妆,放下酒杯闷头就往反方向走。
“哎呀!”
一杯香槟,被撞得倾倒下去,淋湿了张凌暄胳膊的同时,也浇到了曹欣妍胸口。
唯一得以幸免的只有落在柔软地毯上的杯子。
张凌暄忍着不耐,“抱歉,我急着出去。”
曹欣妍咬牙克制住发火的冲动,勉强挤出一抹宽容的微笑来,“我也有错,没能把酒杯拿稳。”
“那你自己处理一下吧。”张凌暄说着就换了个方向匆匆离开。
正好她准备去洗手间躲躲,现在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留在原地捂着被洒湿了的胸口部位的曹欣妍:“……”
她就是客气一下,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本来端着酒杯是想去贵宾席那边碰碰运气的,过去之后能说上两句话最好,就算说不上话能蹭个同框也行。
但现在穿着被打湿的礼服,她连继续在晚宴上转悠的心情都没了。
深呼吸片刻后,开口叫住一个从旁边经过的服务生,“洗手间在哪里?
”
时间有限,她得赶紧把礼服上的酒渍给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