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找你算账?”
咚!
整座山头都仿佛震了一震。
严长毅又一次狠狠的被打倒在地,脸庞青紫,嘴角鲜血愈发浓郁。
雨君的拳头,自不会有那么轻松,但他却只是狼狈的摇着头坐起。
“他娘的......”汪雨捷眉头微皱,又一拳打去。
这一拳却未再次将严长毅打翻在地,而是施力把他原地推开两尺,然后一屁股也坐下在地,右手在腰间摸索一阵,揪出一颗蛟龙头来。
左手捏开龙嘴,毫不客气的探进去,摸索一阵,掏出两个酒坛。
“喝酒!”
扔一个到严长毅面前,撂下这句话。自己把龙首一丢,拍开泥封,抬起酒坛,豪爽大饮起来。
蛟龙被一阵拿捏,也未生气,仿佛早已习惯。反而探头探脑的张嘴在腰间接着雨君嘴角滑落的酒水,似乎也很好这口。
过往,严长毅从来不会像雨君这般毫无形象的大饮。
不过此时,他只随意的坐在泥石之间,闻言,同样拍开酒封,混着鲜血,仰天大饮起来。
两人只喝酒,一句话不说。
待喝完,严长毅学着雨君把酒坛一扔,哐啷一声碎成几片。
雨君看了一眼严长毅痛饮时被酒又淋湿一遍的大片衣衫,酒香弥漫,眉头微皱,骂道:
“他娘的,不会喝就别喝,浪费老子的好东西。”
严长毅看了一眼雨君,其身上那仍然全神贯注的盯着上方,似在等待酒水落下的蛟龙——倒是确实没能浪费多少酒水。
严长毅麻木灰暗的双眼此时终于多了一丝亮色,他沉默一阵,又捡起身下那块布和长剑,轻轻擦拭起来。
雨君这才看清,那把剑早已锈迹斑斑。
严长毅缓缓开口:
“未踏上道途前,吾便爱竹,无他,竹乃花中君子,吾好以之自比。自踏上道途,吾独爱剑法,少年轻狂,便只以竹为剑,反而得悟了些剑意。
如今不再配竹,我欲寻剑使。遍寻袋中之物,却只找到一把锈剑。
雨捷,你还记得此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