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阿哥和阿爸下半年可能有机会来美国!?
嗯!杜茂要来美国接那艘五万吨级的大货轮,参加轮船的出厂仪式!长茂南洋航运公司的船队规模和运输能力哪怕在美国其实也是一家大型航运公司,杜茂值得。造船厂需要维持这个大客户,长茂船队轮船的日常维修和船舶替换也是一笔不小的潜在业务。你哥来美国只有好处没有啥坏处。
杨三强转头看了一眼开着车都乐呵呵的杜盛,又问了一个让他更开心的问题。
那你阿妈和嫂子会不会也过来?
是哦,三哥!我哥结婚了,我司阿伯和阿妈还没见过她呢!得让她们一起来!
长茂公司的货轮都是远洋货轮,到时候让你哥接一笔来美国的运输订单,一家人坐在自家的大船上舒舒服服地过来。反正运河开通了,可以一直到纽约再下船!
哈!我阿爸他们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坐船来美国了,得让公司给我阿爸他们每人发一张邀请函!
嘿,这不是小意思吗!如果造船厂那边不能多发出几张邀请函,那么就由我们兄弟集团或者路路通联合航运公司来做!不就是几张邀请函嘛,保证安排地妥帖!
杨三强笑着说着在以前绝对是大话的大实话,杜盛也是哈哈大笑,将汽车开得飞快!
三哥,邀请函这事情都不用麻烦你的,我都能搞定!
是啊,杜家人再不是旧金山华埠里的普通人一家人,再不是正常离开美国,从国内过来却需要偷偷摸摸入境的时候,再也没有需要长久凑钱才能帮回乡阁里的老人们归乡的窘迫处境!
嘿,三哥,等阿敏回纽约你得帮我和司阿伯说说她,姑娘家也有点太野性了!
我才不说呢!之前阿敏和阿玲要去哥伦布还不是你帮着她们在你阿伯和阿妈那敲边鼓来着!再说了,你担心啥啊!她们身边跟着咱华族人的女安保员,安保小队也是精英配置!她们在普雷斯科特家每天吃什么,去哪里,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你不应该都知道!
看杨三强当然不接茬,杜盛也只好嘿嘿笑,挠了挠头发!
应该回来了!
是啊!早就应该回来了!本来我以为她们就跟过去一个星期,谁知道现在马上就三个星期了!这才着急嘛!其实司阿伯和阿妈也是着急的,他们不好意思说而已!
哦!
杨三强点点头,恍然大悟!
那华埠医馆里的妇科圣手是谁送去哥伦布的,还捎搭过去一大车各种补品!
谁让普雷斯科特是我兄弟呢,我们可是纽约三剑客!那么我怎么不能为萝拉阿姨的身体多考虑一些呢!
你有理,还是你有良心!
这不是塞缪尔和萝拉阿姨能相信咱们的中医嘛!萝拉阿姨都生了六个孩子,还是第一次按照华族人的习惯坐月子,还接受了把脉和食补!
要说是他们两个大人相信中医还不如说是普雷斯科特和珍妮佛兄妹俩的坚持和推荐!
杨三强说的是实话,塞缪尔本来是一个星期都不愿意多等,何况现在马上就要有三个星期了!
的确是珍妮佛努力地游说萝拉,女人要保护好自己,华族妇人“坐月子”应该对女性是友好的习惯!妹妹刚出生,家里一切都变得更好,这个家里容不得其他陌生的女人来当家作主!
某些话只需要点到为止,聪明的萝拉果决地接受了女儿和儿子的好意!
普雷斯科特则是问父亲如果是他在纽约会比自己做得更好吗?石油谈判里七叶草钢铁公司的份额难道还能争取到更多,代价更小?
儿子变得比父亲更强大,更自信,这是莱特家族的幸运。看着这个早就比自己高大的儿子,塞缪尔笑了。不但同意纽约过来的华族人医师给妻子瞧病,让妻子吃医师煮出来的奇怪干草水和肉汤,虽然华族人医师的某些嘱托塞缪尔不理解,但是一向爱干净的萝拉能忍受,塞缪尔也就能笑着忍耐。
为了萝拉能安心的“坐月子”,塞缪尔不但推迟了搬家的计划,竟然难得地在家里待了很长时间,在气味不太好的卧室里陪妻子聊天,在院子里陪放学回家的孩子们玩耍。十多天时间里塞缪尔没有去过一次七叶草公司,在家里的书房处理电话和送过来的电报。
塞缪尔心安理得,底气十足地陪着妻子一起休了一场美国罕见的“产假”。
珍妮佛相信中医是有原因的,不只是她跟华族人朋友长期相处的原因。
那是几个月前,珍妮佛正打算吃母亲为她准备的昂贵却又不太有效果的止疼药片。一起进门的韩美玲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就多问了一句。得知珍妮佛是每月一次的来事,因为疼痛感比较强才吃药!
当即,珍妮佛送往嘴边的药片被韩美玲拦下,还大声喊来尚未走进房间的司慧敏。
司慧敏和韩美玲要带着珍妮佛去波士顿市区,去找华埠里专长妇科的中医师。
珍妮佛是不情愿的,也是狐疑的,母亲告诉她每月的疼痛是常见的事情,只能止疼,没有特效药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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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姐妹们的善意难以推脱,外加司慧敏信誓旦旦地保证能够根治,她本人就是例证!
说走就走,先找到老师请假,再电话给校外不远处的安保小队驻地。出校门必须要有女性安保员贴身保护,这是三哥的嘱托。
在司慧敏的指引下车队里停靠在波士顿市区一家华族人医馆门口。
司慧敏先一步进入医馆,随之跟进去的珍妮佛算是见证了奇迹诞生的过程。
司慧敏将珍妮佛牵引到一位老人对面坐下,那位白发带眼镜的华族老人先是取出几根细细的银针说是先帮她止疼。珍妮佛眼看着银针那么深入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伤口也不流血,只是有一些酸麻感,然后她就感到腹部的疼痛竟然神奇地停止了。
自信地老人也没问珍妮佛银针是否有效,慢条斯理地收拾干净银针,又伸手招来一名女医师。得到嘱托的女医师带着珍妮佛进里间给她敷上一贴烘烤过的膏药,暖暖地很舒服。在外的司慧敏则是等着老医师写了方子,让药师抓药。
得知道姑娘们在上学,熬药不方便,医馆里还帮着煎药。滤去药渣的汤水装在密封的玻璃瓶里方便带回女子学院,每天到吃药的时间倒出一杯,隔水热一下就好。
然后,这两三个月珍妮佛就再没被疼痛骚扰过。
普雷斯科特更是中医的受用者,不但接受了杨三强药食同源的食补理念,平时训练场上产生跌打损伤可没少去隔壁享受梁医师私人的推拿和针灸,这可比橄榄球队的朋友更方便。继斗牛犬队之后梁医师秘制跌打油也在耶鲁的棒球队里流行起来,很昂贵,只比拇指大一圈的小瓶秘制跌打油的价格快赶上置办一副棒球手套的价格。
可能他们跟我们华族人真的不一样吧!普雷斯科特说他的妈妈第二天就下床行走自如,还想洗澡,想去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