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狱去吧，你个卑鄙的肥猪。”
“…………”
布乔纳泪眼婆娑地瞪着前首席执事。
“你失策了，你失去了这座宅邸全权掌控者的信任。”
“啊…… 唔……”
“她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人。她动员了所有女仆，详细地准备好了你的弱点。这是证据的副本。”
说着，李明将大量的羊皮纸扔向空中。
羊皮纸纷纷落下，飘散在地面。
“啊…… 哈…… 哈…… 哈…… 哈……”
布乔纳一边看着一张张羊皮纸，一边痛苦地呻吟着。她仅仅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这些证据太可怕了。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收集了如此多的致命证据。如果这些证据被揭露，即使是高级贵族也会被撤职。
“你、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
“你、你不可能什么都不要！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会轻易屈服！”
布乔纳说完，李明轻叹了一口气，用他那漆黑的双眸俯视着布乔纳。
“不，真的什么都不要…… 因为你已经注定要毁灭了。”
“…………”
布乔纳的脊背瞬间感到一阵寒意。
“你在艾维尔达斯皇太子的庇护下或许还能安然无恙，但现在你已经无法指望他了，这些堆积如山的罪行是致命的。”
“你、你…… 那是……”
“是啊，你应该知道，我找到了一个好姻缘。我的继母将嫁给分家家主尼特。”
“…………”
布乔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停地冒汗。当然，她对海伦娜还有感情，但这并不是重点。他现在才意识到李明的话语意味着什么。
果然，李明继续说出了预料之中的话。
“不，真是幸运。我并没有刻意选择条件，但巧合的是，在名门戈斯罗家族中，尼特拥有仅次于你的权力。”
“啊…… 啊…… 啊……”
布乔纳不停地流着油汗。从背部，从腹部，从额头，粘稠的汗水像胶水一样粘在她的身上。
“所以，真是幸运，事情非常顺利。因为你将被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
“啊…… 哈…… 哈……”
这个家伙，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从他决定与尼特结婚的那一刻起…… 不，从他被派往诺克塔尔国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求求你！我求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什么都愿意！”
布乔纳走到李明面前，摇晃着他的肩膀。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他恳求着，李明露出扭曲的笑容，回答道：
“真的，什么都不要。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啊…… 呃…… 啊，不…… 不…… 不……”
“因为尼特成为本家家主之后，我们就成了亲戚。在贵族社会中，同门关系非常重要。”
“………… 啊……”
汗水、泪水和口水止不住地流淌。布乔纳的视野变得扭曲，眼前的恶魔，在他眼中，只有恶魔。
“从广义上来说，我们可以获得戈斯罗家族的人脉、声望、财富和土地。所以，对你来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 啊…… 啊…… 啊…… 求求你…… 放过我……”
布乔纳扑了上去。她只能道歉。现在，他只能完全屈服。跪下……
不，他只能被踩在脚下，被压垮。他应该还有谈判的余地。他不能被夺走余生的所有东西……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疯狂地冲向李明。
他跳起来，朝李明的床扑去。
他跳起来，朝李明的脚下扑去。
他被压住了。
但是。
！？
“哈！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用脚尖猛地踢向他那葫芦形的脑袋。
“我已经不值得你道歉了。就算一只水蚤，一只草履虫向我道歉，我也无动于衷。这种表演已经毫无意义了。”
李明的表情出奇的冷酷…… 不，冷酷都无法形容。那双眼睛就像在看一只虫子一样毫无感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下巴，下巴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方面，布乔纳一边流着血，一边从脱臼的嘴巴里发出惨叫。
“啊，对……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什么都做。啊，我满足你任何愿望。啊，真的。啊，所以…… 啊，所以……”
“……”
沉默了一会儿。
李明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嘴说道。
“奥伯萨…… 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不去了。你们准备好了就立刻出发吧。”
“是。”
“啊，那，那样…… 啊，等等…… 啊，等等……”
布乔纳追着正要打开门离开的李明。
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他听我说话？怎样才能让他正眼看我？就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迎接的马车已经向这边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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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明曾经说过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
“当我再次回到这座天神殿的时候，你会哭着跪下向我道歉。”
布乔纳立刻跪了下来。一边抽泣着，一边不停地磕头。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啊…… 希…… 啊，对不起。就是这样！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
他一边流着鼻涕、眼泪和汗水，一边把头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要再要求了…… 求求你，看我一眼，他在心里祈祷着。
但是。
李明的目光没有转向他。
“啊啊啊，求求你。啊，求求你原谅我！”
他像个婴儿一样嚎啕大哭，却完全被无视。他如此大声哭喊，李明却仿佛听不见一样，连头都没有回。
只有…… 只有…… 只有……
不，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在几十个女仆面前…… 在心爱的海伦娜面前。
“不过…… 我觉得你并不喜欢跪着，所以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