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乖一点，只要自己脾气好一点，对她温柔一点。

给她钱花。

不伤害她舅舅。

给她住。

任她打骂。

她就不会离开自己了吧。

可是他脏了？

他脏了……

脏了……

莫绍谦一想到自己脏了，就觉得仿佛有千百双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童雪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可以。

不可以。

不要。

他不能接受。

他乖一点，听话，任打任骂，都会在的，谁也不会走。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清醒了下，又细心妥帖小心翼翼地收拾干净床上地摊上的杂乱。

看向浴室，他像是找到逃生出口一样，眼睛一亮，猛地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沐浴露上了一遍。

还是好臭。

他又去找来搓澡巾，擦的通红。

还是好脏。

他看向镜子前的剃须刀，将浑身上下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刮了一遍，皮肤火辣辣地疼。

冒出不少小血珠混着淋浴水一起落到地上，稀稀拉拉的水被染成了红色。

些微刺痛感，自虐的爽感稍稍冲淡了些许的自厌感和愧疚感。

收拾好一切后，他小心翼翼地擦干自己，换上一套黑色浴巾，照了照镜子，觉得太招摇。

他又换了一套红色。

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他觉得太浓了，太艳了。

又换了一身纯白色。

好一点了。

还是有点臭。

他又对着镜子喷了好多香水，直到香气传来，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镜子里的莫绍谦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睡袍，整洁而干净。他刻意将头发梳得整齐，尽量遮住额头上的刀痕，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