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薄书走残阳,满园梅花扑鼻香;
何人知我心中意,披星戴月踏征程。
持枪勒马驱鞑虏,踏破王庭壮士归;
又是一年瞳瞳日,门外儿郎尽归家。
”
李渊再次拍手,但很有意味看了李世民一眼,这儿郎,还是二郎就不知是什么意思了。
“承乾,你有你父皇之志,甚好,赏~”
“谢爷爷。”
其实这是李世民故意的,这词开头还好,但后面尽说的是李世民,十岁的李承乾又不是李屠,岂会知道这些。
李渊道:“此刻正时瑞雪时节,建成,世民你们亦可提笔作诗,这家宴才有意思。”
李建成似乎早知道李渊会如此,就要开口时,李元吉道:“父皇,屠儿是嫡庶皇孙,能被父皇赏识,必是文武齐全,既然承道,承乾都已如此,相比屠儿的文采也是不凡,不如先让屠儿做一首。”
李世民道:“四弟,屠儿还是幼童,这识文断字都还未学呢?”
李元吉笑道:“二哥,我看不一定,屠儿非常人不是吗?”
李渊看了眼还在磕花生米的李屠小声道:“屠儿,可否。”
李屠拍了拍李渊大腿,站起身心里腹诽道:“李元吉是吧!挤兑我是吧!你等着”
李屠站在桌前道:“四叔说的极是,这小小诗词,屠儿还真不放在眼里,天有多高,屠儿这文采就有多高。”
李元吉眼睛一番,呵笑道:“真是不知所言,井底之蛙,父皇纵使你在喜爱此子,也断不可让其狂妄自大,应当好生教养才是 。”
“屠儿~”
李屠回身道:“爷爷,屠儿刚巧有一些灵感,便先来个一步成诗吧!”
李屠心里撇嘴道:“老子可是与毒赌不共戴天之人。”
一步跨出朗声道:“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李屠翻身朝李渊笑道:“爷爷,如何!”
李渊还没缓过劲,脑海思虑,双眼遇光道:“此诗绝妙,极好~”
李元吉、李建成、李世民一众皇族,都沉默了。
李屠抓起一把花生米,得以走到李元吉桌前道:“四叔如何啊!”
“哼,此诗定是你抄的,有本事再作一首。”李元吉道。
李屠小手一指,道:“好,早就知道四叔你会这么说,刚才我走了七部来到四叔面前,不知怎滴,这就又思绪泉涌起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
话罢,李屠端起李元吉桌前的花生米,后,打了一个喷嚏。
“阿秋~”
小手耸耸鼻子道:“四叔如何啊!”
“你~”
李渊见此赶忙阻止道:“屠儿,不得放肆。”
李屠不以为意,拿起盘中花生米,啃食起来,又看了李建成一眼道:“大伯,你要做什么诗啊!”
李建成摇摇头道:“二弟生了一个奇子,大伯的诗登不上台面,就不作了。”
李屠点点头,这李建成拿的起放得下,有格局。李渊大喜站起身道:“常德可曾记下~”
“陛下,已记下。”话罢常德便将诗词承上。
“哈哈哈,绝妙诗词,传入太学。”
“是陛下。”
李世民一脸平静看着李屠,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是自己儿子吗?
“爷爷,屠儿作诗可称得上诗仙。”
“哈哈哈,当得。”
李元吉道:“父皇,大唐推崇武道,如今大唐人才辈出,屠儿乃是奇子,恐怕武力也非常厉害吧!不如让其与承道笔试一番。”
李屠刚要开口,李渊朗声道:“不可~”
李渊看着李元吉心里也是好笑。
李元吉还以为要李渊要维护开口道:“父皇,这家宴让小辈比划一下有又何妨。”
李世民站起来道:“四弟此话没错,只是我家屠儿尚且年幼,不如让你家承业与屠儿比试一番。”
李承业乃是李元吉的孩子,可这李承业也才六岁,此刻正流着鼻涕呢?
见众人投来目光,李承业的鼻涕立刻流到嘴角,旁边的王妃立刻拿起绣帕擦拭起来 ,露出尴尬的神情。
“咳咳,二哥,我家小子偶感风寒,至今都未好转,而且屠儿也非常人,承道学的乃是正宗儒家剑法与屠儿交手才算旗鼓相当。”
李渊摇摇头道:“屠儿回来吃宴席,不用管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李渊布置的是家宴,要是真比武,李屠一个不小心,这席恐怕要换个吃法。
李屠对着李元吉耸耸肩,给了李元吉一个很有意味的眼神。
“父皇~”
李渊拍了拍李屠的肩膀,根本不搭理李元吉,李屠道:“爷爷,要不我指点他们一下,孙儿这分寸还是有的。”
李渊道:“大可不必,你就不能正眼看看你父亲吗?他可一直帮你说话。”
李屠不说话了。
“一个比一个犟。”
李元吉见自己父亲不待见自己,把目光看向李建成。
李建成深吸一口气道:“元吉,行了,坐吧!”
此刻的李建成还在品味李屠坐的两首诗,小辈能做出此等诗词,明日长安城内必掀起一阵狂潮,而且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出李渊对李屠的宠溺不一般,为了一个嫡庶与帝王争吵,怎么看都是一种愚蠢的行径。
李屠觉得无聊,便道:“爷爷我去收拾一下,便先告退了。”
李渊点点头,让常德跟着。
李屠路过李元吉,耍了一个鬼脸,便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