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他便要以最快的速度除之,否则必受其扰。”
司空道:“我来长安还有另一件事情,大唐所要遭受的劫难也要登场了。”
司空脸色煞白,桀桀发笑起来。
李屠坐在火炉边,看着这西阁装饰,其实就是一间书房,房内琴棋书画一应俱全,屋外还有个小型的练武场,看来这崔家嫡长子所要学的东西还挺多,可真让崔明学那估计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李屠抱着琴看着炉火,弹起了曲子。
“咚~咚~”
《空城计DJ版》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咚~咚~咚~”
旁边下人,皱着眉头,不知不觉中头开始摇晃,那一前一后的曲调仿佛已经控制他们的身躯。
琴音传出~
这崔府内的后院,一群女人正围着炉火唠嗑,突然府内响起琴音,让她们一惊,随即为首的一个老太太喊道:“桃儿谁在弹琴~这曲调怎么彭彭的~”
桃儿赶忙走上前,就刚才琴响之际,桃儿已经得知了消息。
“老夫人是三少爷在外头请了一位小先生住在西阁,听下人说那小先生文采斐然,出口成诗。”
“小先生?胡闹~我崔家乃五姓之首,这还有规矩吗?怎可让以外人住进西阁,这三哥儿也是,唉~”
这话一出,崔明的母亲赶忙站了出来道:“老夫人,明儿估计是被此人忽悠了,我这就看看。”
桃儿走上前道:“老夫人,这个小先生可不简单,那诗今儿已经在府内传开了。”
老夫人用手绢点了点嘴角道:“哦?他作了什么诗?”
这些女人自从进了崔家便甚少出府,谈论最多的便是诗句,唯一的念想便是在诗文中寄托,所以崔府的一些门客做的好诗基本都会流入这间屋子共这群女眷品赏。
桃儿走上前双手抵在腰间道:“回老妇人是一首过年:
问春几时落人间,
北方吹雪辞旧年;
今朝今宵添新岁,
往日往年不胜言。
桃儿的语调抑扬顿挫,显然没少帮这群女眷念诗。
众人沉默不语,坐在一角的女子道:“这诗写的真好,咳咳~”
老夫人看向角落道:“不错,这诗写出了年岁迎新,万物更替,也写出了一份放下,往日往年不胜言,这是哪家的小先生。”
桃儿摇摇头道:“听下人说是灵州人士,来投奔亲戚的,名字好像叫屠苏。”
老太太低声呢喃道:“屠苏为酒,少年先喝,长者再饮,那孙思邈的草堂是不是叫做屠苏屋。”
此时一个柳梢眉,鹅蛋脸一身粉衣的女人道:“母亲,是的,前些日子孙大夫还带了一些屠苏酒来给水儿服用。”
老妇人站起身道:“怎么?水儿的病还要喝酒?”
女人扶住老妇人道:“母亲,水儿体寒久矣,孙大夫说喝些屠苏酒可暖身子,有助于身子。”
水儿走上前微微施礼道:“祖母”
“嗯,身子若不舒服早些歇着吧!”
“是,祖母。”
崔明母亲站在一旁道:“老妇人,我先让那小先生停下吧!既然这人有些文采,便将其安排在门客中。”
老夫人伸手道:“不,府里也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虽然不合规矩,但三哥儿好歹也是嫡长子,有这么一个人加以引导或许能让三哥儿多熏陶一下,只要这小先生不要大半夜扰人清梦便随他吧!这西阁离得远不碍事。”
扶着老夫人的女人道:“母亲今儿怎么有此性情。”
在场的女人皆看向老妇人,老妇人道:“敏儿~幽州之事也过了有些日子,我们崔家一直饱受争议,老太爷也因此病倒,府内上下那还有过年的味道,正好三哥儿也请了这么一个人,让他闹腾一下吧!贞娘你派些人多看着些,三哥儿如今也是嫡长子了,可不能不管着些。”
崔敏儿也道:“这三哥儿总进入烟花之地总归不好,毕竟已是咱崔家嫡长子,嫂子你可得多管管。”
贞娘也才三十出头,乃是郑家之女,美貌自是不必言说,对于崔明这个儿子她可谓是操碎了心。
“小姑说的是,明儿这孩子平时顽皮了些,但没什么坏心眼,加以指导定能撑起整个崔家的未来。”
老夫人见两人言语又开始剑拔弩张连忙道:“行了,贞娘你先去看看,敏儿你留下,其她人散了吧!”
老夫人发话,众女皆躬身道了一个安才离去。
老夫人看着不太高兴的崔敏儿道:“你这丫头,这也不是你大哥的错,又何必牵连贞娘呢?”
崔敏儿道:“呜呜~娘,要不是大哥让我夫君去幽州,又岂会被杀,害的我与水儿孤苦无依,如今更是被婆家扫地出门。”
老夫人拿起拐杖狠狠地掷地有声道:“胡话,范阳卢家何时将你们扫地出门,卢家卢老爷子乃儒家大成者与我崔家世代连姻,你说你苦,我才以想水儿了让你在我身边伺候着。”
“哎哟~娘,你~呜呜~”
崔敏儿带着哭腔坐下,转身背对老夫人。
“唉~行了,你是我带大的,你什么脾气为娘的还不知道吗?三哥儿也快到定个婚事的时候了,不如把水儿过给三哥儿。”
崔敏儿转过身道:“娘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