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师这是什么情况,不是按计划他那边应该很简单,就连他这个“藏族人”都没办法解决,呼叫我又有什么用。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还是打了一个车朝定位的地点赶去。
我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会心急火燎地过去,就为了救他。
因为我赶到的时候,罗老师正和人喝得五迷三道。
罗老师左手右手各挽了一个人,一个身穿蓝色背心,头戴蓝色头盔,头盔上一副兔子耳朵,一个身穿黄色背心,头戴着黄色头盔,头盔上一只小黄鸭。
某团和某饿?罗老师这是叫了DD喝酒嘛。
罗老师很快就看到了我,大大咧咧地招着手:“后羽,后羽,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
说着,罗老师已经招呼蓝色背心那人赶紧给我倒了一个满杯。
我才看清楚那人满脸胡渣,一脸风霜的粗狂感和罗老师一模一样。
“嘿嘿嘿,后老师,干了……”那人嘴里已经有些含糊,双眼迷离地把酒杯都快抵到我额头上。
我赶紧用双手礼貌地推开酒杯,眼睛看向罗老师,想要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咋个呀,看不起我们兄弟呀!”没想到黄色一副那个赶紧从一旁过来说道,“干了,都没问题,不干,就啥子都是问题。”
看了看黄色衣服,我又看了看蓝色衣服,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衣服的原因,我以为面前就一个人和一面镜子。
“不是不是,不是这意思。”罗老师这时想起过来打圆场,赶紧接过蓝衣服那人的杯子说道,“我这兄弟没放开,没放开。我先干,一会让他补上。”
黄色衣服和蓝色衣服的见有人喝了才又高兴起来:“都是兄弟,服务员,再开几瓶。”
罗老师也趁这空档把我拉到一边说道:“这是‘一臂民’两人长得和一个人左右两边一样,今天两兄弟遇到了差评,心情都不好。”
“这就是喝酒的理由呀?你就不怕我告你假公济私?”我看罗老师好像也喝得差不多了。
“别瞎说,我这是智取,只要把他们喝趴了,一下子就带回山海源了。智取懂不。”罗老师喝醉了都忘不了夸自己。
我皱了皱眉头,看那两人在一边喝得兴起,罗老师也在一旁撺掇,没办法,也坐了下来。
我并不是不能喝酒,但毕竟不算在青丘的时间,我刚刚已经戒酒48小时了,我还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老板,来瓶蓝标。”我就喝不惯那啤的,还是白的更对我味。
突然想起胖子,以前我们当学生的时候穷,喝不起好酒,就一人一个搪瓷盅,就是蚩那个搪瓷盅,然后几片肉,一瓶蓝标分着喝。
蓝标对于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顿!顿!顿!”
我倒了一口杯的白酒,然后端起来说:“各位老哥不要见外,我刚没搞清楚状况,先敬两位老哥一杯。”
说完,我也不管他们两个的反应,一口就吞下一杯。
接着,又拿起酒杯“顿!顿!顿!”地倒了一个满杯。
两个“一臂民”见我又倒了一杯,非常高兴地在那里手舞足蹈,然后两人如同一人地说道:“小兄弟耿直,来来来,我们陪一杯。”
两人端起酒杯,动作都几乎一模一样地就喝了下去。
我对他们动作的一致性感到吃惊。
“哈哈,兄弟不要见外。”蓝衣服见我有些不解,于是给我解释道,“一臂民是两个也是一个。”
他甚至得地挥了挥左手,而另一个黄衣服的也和他做了同样过得动作,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却可以做到完全同步。
“一臂民,就是半体之人,他们实际就是一整个人分成了两半。”罗老师坐在旁边解释道,像是看马戏一样看着两一臂民在那表演,满足地喝了一口酒。
看他怡然自得的样子,我就不爽,赶紧拉着罗老师:“罗老师,来来来,你要作陪一杯,感谢带我认识两个大哥。”
罗老师有些为难地看我给他斟了白酒。
小蓝和小黄——暂且这么叫一臂民他们——在一旁也高兴的起哄:“对对对,罗老师海量,陪一杯陪一杯。”
罗老师见没法推脱,只好一杯咽了下去,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
我好像看到了他眼角都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