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家小婢?似也这般有趣。”
他戏谑的目光在燕儿身上转了两圈。
可能是少年的目光太过赤裸,燕儿有些害怕,于是,我走上前去将她护在身后。
“依大唐律,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一等。我看公子之前马头的方向是往启厦门去的,想来也并无甚要紧的事。”
“哈,那不见得。”
少年闻言,语重心长地摇了摇头,嘟着嘴,一本正经的说,
“本公子的事儿什么时候都是要紧事。”
看到他这迷之自信,我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口怒喝的冲动。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现下正在兴头之上,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此时,另一匹马却吁着快步赶了过来,马上的人急匆匆地冲他喊道:
“十七郎怎生还不快走!这天都要黑了,回头球都看不见了,卢四郎等咱该等着急了!”
听到伙伴的催促声,少年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指着我们回喊道,
“你差点把人撞了你不道歉!没看见我正在跟妹妹们说话拉近感情吗?”
说罢,他转过头来,一脸戏笑着看着我们,还顺势拿手心搓了搓胸口,详装出一脸不舍的模样。
“哥哥我啊,今日还有事,就先走了,有趣的小丫头,咱们回见。”
说着,他大笑了一声,随即调转了马头,吁着马,就往启厦门的方向赶去。
燕儿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终是忍不住,冷啐了一口。
“呸!什么就哥哥妹妹的,浪荡子!还自命风流,真是恶心!”
呵,可不嘛?
卢四郎,卢阳,跟这少年配在一起当真是纨绔配浪荡,天下绝配,这都能好到哪里去?
我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只是将帏帽带好,带着燕儿就往东市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