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听见这话,连连后退,摇着头说:
“我,奴,奴不碍事,这药贵重,奴皮糙肉厚没几日就好了,不用了。”
“听话。”
我拉过燕儿的手,将药瓶子塞给喜鹊,看着她一点点地给燕儿上药,继续问道:
“国公府送了那么多药材过来,怎么会钱不够呢?”
“回姑娘的话,国公府的药材,都被大夫人弄去充库房了。”
“断断续续的送来了那么多药材,都充库房了吗?”
“是……”
喜鹊轻轻地咕哝着,不敢看我。
“那这些日子里吃的药都是用房里的钱买的吗?”
我心头一沉,口中微微有些发涩,只盼着她能说出些什么拒绝的话。
只可惜,喜鹊只是小声地回答道:
“是的。”
我心下一滞,忙问道:
“那房里的钱还剩多少?”
“没,没有了。”
“几日前没有的?”
“姑娘……”
“说实话。”
“前日里就没有了。”
“所以说,这批药钱是你和燕儿拿自己的例钱填上的吗?”
“是……”
我闭上眼,一口气堵在心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别人家都是主子用房里的月钱养丫鬟,可到了我这,却是丫鬟们拿着自己的例钱来贴补自家主子。
真是不知道,我这个主子是算成功还是失败。
我叹了口气,顿了顿,看着喜鹊,继续问道:
“上次给你的首饰都当了吗?”
“大姑娘……”
喜鹊闻言,嗫嚅着低下头去,眼神躲闪。
我知她是舍不得的,于是,开口劝道:
“去把它们都当了吧,还有我的小衣橱里,最下层应该还压了些绢帛和铜钱,拿去买些吃食,再去找个小瓷瓶把小药瓶子里的药膏挖出来装好后,把小药瓶子也拿去当了吧,应该能值些钱,先把你和燕儿垫的补上。”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