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笼罩着他，他感到自己的膝盖开始打颤，好似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

他脚步开始踉跄，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的输液架以稳住身形。

仿佛这样，才能让他不至于倒下去。

俊美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和从容，只剩下深深的痛苦和绝望。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距，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

——

颜淼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她一醒来，就伸手轻轻地放在肚子上，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想到些什么后，她眼神猝然变得空洞，没有一丝生气，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生命的破布娃娃。

她抬眸就看见司砚谌，高大的身影站在眼前，他的脸色沉重又痛苦。

她艰涩地开口问：“砚谌，孩子…… ”

司砚谌闻言黑眸闪烁，眼神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嘴角震颤，像是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许久后，他蹲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背，低声道：“阿淼，孩子没了。”

她幽邃的桃花眸迅速氤氲起一层雾气，眼圈猝然泛红。

但她强忍着不让那些，悔恨和悲伤的泪水掉落。

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在颜淼晕过去之前，就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心里清楚，这肯定是沈曼茵或者南徽柔，故意拿走司砚谌那台备用手机，发短信引她出门。

是她太笨，所以才中了这么简单的圈套。

她咬了咬唇，一脸自责道：“我…… ”

“砚谌，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开车出门。”

“我当时没想到是套路，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确定一下的。”

“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

面对颜淼的自责，司砚谌的表情僵住。

他面部肌肉微微扭曲，英挺的眉头紧锁，嘴角不自主地颤抖着，脸上的痛苦难以言喻。

这分明就不是她的错，她不仅没有抱怨，反而自责。

她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是难过跟折磨。

在颜淼昏迷的期间，他已经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