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信道:“就是,这小女子生就一张莲子脸儿,乌云细发,星眼樱唇,端的妖娆。衙内正心烦,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富吉听了道:“既是衙内有大事要办,小人缓两日再说就是。”
高世德听了,不免烦躁,喝道:“要说就说。欲说不说,好不惹人烦恼。”
富吉见高世德不耐,不敢再作态,连忙开口道:“衙内,可记得【豹子头】林冲吗?”
高世德听了,悻悻然的说道:“如何不记得他。可惜了他娘子,还不曾让她就范,就让她逃了。你说他做甚?”
“衙内,今日在梁山军大营,小人看到了这厮。”富吉道。
“你不曾看错?”
“衙内,八十万禁军教头,虽脸上填了金印,只他这相貌,我如何不识得。小人哥哥富安正是为了衙内,使计除他,才遭他杀害。小人日思夜想,也想为哥哥报仇。”富吉哭道。
高世德听了,喜道:“原来这厮跑到梁山州藏身。我这就修书一封,把他身份叫破,让人把他捆来,送来兴仁府。”
“衙内且慢!”牛信道。
“牛三儿!”富吉大喝一声。
牛信不理,对高世德说道:“衙内,这个赵相公,草莽出身。如今刚勒索了衙内万贯钱财,只怕就是知晓林冲身份,也不见得他能送来给衙内。如此反倒是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何不也报送给太尉,由太尉出面,不怕他不交出人来。”
富吉听了,眉开眼笑:“都道你是没头苍蝇,这主意却是极好的。”
高世德也道:“牛三儿说的不错,只怕他娘子也在梁山安身,正要他一同送来才好。”
当下,高世德也不念着新找的小娘,让人取来纸币,亲自写了一封信,信中把普弘、林冲的事翻来倒去的写了一遍,就让富吉带人返回汴京。
富吉得了书信,也不推辞,第二日就跑马去了汴京。
见了高俅,富吉将高世德的书信拿了出来,高俅看过后,问道:“普弘死了?”
出乎富吉预料,高俅首先问的并非是他一手发落的林冲,而是普弘生死,富吉不敢怠慢,口中道:“殿帅,此事是盖推官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