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也不急着询问高昂的事，先问道：“兄弟，前头如何？”

凌振回道：“按照相公吩咐，如今发炮都放缓了。只是，除了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对城墙几无损毁。”

“这个不打紧，这益都本就没想要立刻攻下来。如今还有一事，要听听兄弟主意。”赵祯道。

“相公但问无妨。”

“兄弟，这个高昂可能招募？”赵祯问道。

凌振闻言道：“相公，这厮与我一般，从前用的不外是风火炮、金轮炮、子母炮、车箱炮、轰天炮之类，不过是与抛石车相类，不用石子，改用火药罢了。他见了我如今用的各色火炮，早就眼馋。今夜撤军后，我与他畅谈一番，不怕他不来。”

赵祯闻言喜道：“如此甚好。兄弟只管去说他来投，火器营许多家什，正要他这等人统领。”

送走凌振，赵祯笑道：“慧娘，凌振也如此说，看来说服这个高昂，大有把握。”

刘慧娘道：“官人，兖州徐和可说降了彭玘？”

赵祯点了点头，道：“刘通、李三二人已去颖州取来彭玘家眷。”

刘慧娘道：“既是如此，相公何不叫彭玘去说呼延灼、韩滔二人？他三人交相莫逆，如今朝廷又降旨申饬，前途不明，岂不是正好。”

赵祯听了，笑道：“慧娘不愧是【女诸葛】，彭玘确是最佳之人。若能说动呼延灼、韩滔二人，单廷珪、魏定国两个想必也能一发投靠过来。剩下的张清、龚旺、丁得孙三人，独木难支。整合了这三股人马，这京东两路再无对手。”

笑罢，赵祯使人去泗水取彭玘来。

赵祯携同刘慧娘登上又登上飞楼，张望了一番益都城墙。见城头防御得当，刘慧娘感叹道：“都说宋江不过是个郓城小吏，这城池守御却深得其法。劈山炮、威远将军炮这等臼炮炮子前两日还能杀伤城头将士，如今城头张挂牛皮护盾，臼炮便没了用处。”

正说着，就见城下“咚咚咚”的一阵响，却是子母炮、佛郎机炮开炮，只见半数弹丸越过城头，射入城里。另外半数尽皆打在城头上。

弹丸打在牛皮盾上，多数撕开牛皮，少数将张挂的牛皮盾整个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