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气带着一股陌生的凉意,但只要想到是他生活过的地方,顿时有种亲切感。
自顾自瞧了片刻,宋槐转过身,笑问:“我们现在要去酒店吗?”
段朝泠说:“去我之前的住处。”
“在学校附近?”
“离得不远。”
宋槐了然,又问:“你以前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一栋两层楼的别墅。”段朝泠说,“房主是对白人夫妻,已经不在旧金山很多年了,这房子一直空着。”
“这么大的房子,应该不会只有你一个人住。”
“Antoine和我一起。”
许是到了一座新的城市,宋槐话也变多了不少,直到下车前仍在拉着他闲聊。
时隔这么多天,难得见她开心一次,段朝泠自是由着她,尽量把她问的每个问题都答得详细些。
四十分钟左右,车停在了毗邻斯坦福大学的海湾别墅门前。
楼房四面环树,山体坡度高低不定,离远看像被围成了一个起伏的山湾。
下了车,将行李箱放到墙角,段朝泠伸手去解门上的智能密码锁。
宋槐站在他旁边,透过栅栏缝隙,去看院子里的陈设布局。
没来得及细瞧,听见门锁“滴”一声。
门被推开的瞬间,围合栅栏的铁丝猝然断开,径直倒向她这边。
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几乎忘了躲闪。
下一秒,宋槐被他攥住手臂,整个人被施力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