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能阻止得了这场订婚宴的举行,也为平白无故给她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宋槐回说没事,又说,既然当初答应了帮忙,就不会觉得麻烦。
许歧喉咙干涩得厉害,愧疚感油然而生。
宋槐看着他的侧脸,知道再安慰也无用,终究没说别的。
其实她非常能理解他的难处。
前阵子方婉如的病情时好时坏,在所有人都以为人快不行了的时候,又有了轻微好转。
如此反复的情况下,这出戏得一直演下去。
人之将去,取消订婚宴的话滞在嘴边,没法再说。原定的在初八正式到来前将事情平息掉的计划被扼杀,只得各退一步,按照许歧最开始说的行事——先订婚,日后再找机会以他的名义退掉。
千算万算,事态曲折蜿蜒,并没按照他们预想中的发展。
初七晚上,段朝泠和陈静如分别去见了两位老爷子,跟他们说明情况。
第二天,订婚宴没办成,直接取消了。
宋槐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段向松发了好大的火,连向来豁达的陈平霖都僵着一张脸。
然而再怎么生气,他们都没将火力集中到她身上。
好在只是场订婚宴,来的只有和两家来往密切的近亲和好友。
送走提前到场的亲戚,又耐着性子等负责筹办宴席的工作人员陆续离开,宋槐终于腾出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拨通段朝泠的电话。
待接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另一边的段朝泠“喂”了声,嗓音低沉得厉害,带了些哑意,像是刚醒。
宋槐沉默几秒,直奔主题:“……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筒里传来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