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就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捡软柿子捏欺负老实人。
殊不知人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攒够了失望,谁都会想着离开。
沈朝阳与其问他,还不如多问问他自己!酆九安朝着沈星言追去。
沈星言走得快,等到酆九安追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人已经到停车场棚,开完锁,坐上屁垫了。
“沈星言,你怎么样?”
酆九安看着她微微带笑的面孔,也依然还是放不下心,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一脸担心地问她道。
“我看起来不好吗?”
沈星言闻言心里一悸,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轻声反问道。
沈星言自认为她很能忍,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际关系高手,向来都知道该如何处理内心与表面的显露。
可这个人却还是能透过她微笑的面容,读懂她潜藏于背后的伤口,他终究还是透过她骄傲不服输的外在,听见了她心底的受伤的声音。
沈星言问这话的时候,表情越来越崩坏,仿佛他只要说句是,或者随便点个头,就可以随时击溃她的故作坚强和假装若无其事一样。
“你说好那就好吧,傻子。”
然而酆九安却都没有选,他伸出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摸摸她的头,温柔包容地揉一揉她的乌黑厚发道。
“嘁,你才傻!”
沈星言却在这顽皮而又很会挑时机的亲昵里,第一次看见了专属于酆九安的处世哲学智慧。
他很敏感,很善良,很智慧。
他嘴上说着她傻,可是眼里却在尊敬和佩服着她的所作所为,他明明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却能够轻而易举,掸去她心上的灰尘,使之豁然开朗。
沈星言试图躲开他的魔爪道,“你忘了沈朝阳刚刚是怎么误会咱俩的啦?你还不吸取教训避嫌?”
酆九安见她开心才总算是放下一颗心,他伸着大长胳膊,强行帮她把羽绒服上面的帽子戴好,系好,温柔宠溺地看着她道:
“你都说是误会了,那他说的话又何必在乎?我想做什么,我做就是了,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喜欢,旁人说再多,我也只当他是放屁。”
“酆九安,你学坏了。”
沈星言闻言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毕竟他刚刚说要当他是放屁的人正是她的便宜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