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着降真香的气息，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到她隐秘的甜香和他身上的降真香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他在梦里心神荡漾又满足欢喜的味道！

完全无法控制！

帝凌释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走出了修炼室。

属官宁七守在门外，见状微怔：“殿下，您今天修炼这么快？”

帝凌释没有说话，冷着一张俊脸进了浴房。

宁七的表情更加茫然。

殿下最近怎么突然喜欢洗澡了？

浴房内，来自九天灵域最高雪山的冰川灵泉从帝凌释的头顶淋下。

帝凌释闭着眼睛，来自封凌肆的记忆如走马观花般从眼前掠过。

封凌肆的记忆其实不多。

除去漫长的黑暗，他只做了两件事。

一是陪着夜星璃。

二是躲避黑域的追捕。

可以说，夜星璃是他记忆里唯一鲜亮的色彩。

所以，他迷恋夜星璃是正常的。

帝凌释可以理解。

但帝凌释无法把封凌肆当成他自己，也无法把封凌肆的女人当成他的女人！

他必须摆脱封凌肆的记忆影响！

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方式是——

封印属于封凌肆的记忆！

帝凌释睁开双眸，湿漉漉地走出浴房。

他做下这个决定之后，明明松了一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莫名揪紧。

夜星璃的身影再次从脑海中闪过，他微顿了一下，走到天穹殿的灵幕前，抬手施了一道追踪术。

顿时，无数属于下界的画面从灵幕上掠过。

夜星璃的身上有他的气息，他轻而易举就追踪到她。

他屈指一点，画面就投射出了夜星璃的身影。

她站在一处开得极为绚烂的垂丝海棠前，手里抚摸着一只皮毛雪白的小鹿。

垂丝海棠的色彩映照着她的脸，雪白的小鹿映入她干净澄澈的双眸之中，把她妆点得明艳又纯粹。

帝凌释下意识伸出手想抚摸，却在伸到半路时猛地意识过来，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他刚想抹去画面不看，却在瞥到小鹿时表情骤然僵硬。

小鹿是武灵！

小鹿是别人的武灵！

她竟然把玩弄别人的武灵？

武灵是灵师灵体的具象化，她玩弄别人的武灵和玩弄别人的身体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帝凌释过去都在因为对她心生绮念也感到难堪，这一刻，他的整个意识都只剩下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