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灵域。

帝凌释和夜星璃分开之后，心里已然明白，不管他接不接受，封凌肆都是他的一部分。

不管他承不承认，他都只能选择和封凌肆共存。

他和封凌肆之间的事情，只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旁人无关。

谁都没有权力替他决定，封凌肆到底是该和他融合，还是该被抹杀！

即使他的父母，也一样。

帝凌释去了天宸殿。

天宸殿是九天帝君和九天帝后所居住的宫殿。

与天穹殿的冷清不同，天宸殿永远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七彩祥云在巍峨高耸的琉璃柱之间涌动穿梭，瑞气紫霞铺就的九十九层台阶之上，青鸾翩翩起舞。

看到帝凌释出现，青鸾欢欣鼓舞，不约而同飞落到他的面前：“恭迎帝子殿下！”

帝凌释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他本来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只是自他八岁起，他就独自去了天穹殿。

他生性冷清，平日里都是帝后让青鸾去请他回来。

难得他主动出现，青鸾们都很开心，连忙向九天帝后汇报。

帝后喜出望外，亲自迎了出来，欢天喜地地问道：“凌儿，你是特意来探望母后吗？”

帝凌释：“……”

帝凌释没有回答。

帝后也不需要他回答。

对她来说，他愿意主动来见她，就已是极大的惊喜了。

相处这么多年，他们早就形成了她负责说话，他负责倾听的习惯。

他不回答，她也能继续说下去。

“听说你最近突然喜欢洗澡？”

“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吗？”

“还是太无聊了？”

“要不过几天母后办个宴会，让你们年轻人一块儿玩玩？”

开口就是一连串问题。

帝凌释默默地听她问完，淡淡道：“不用了。”

九天帝后也没有太意外，能让他主动出去玩，那根本不可能！

但他有一点很好。

那就是，他很乖！

只要她开口，他就一定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