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岚自然而然就越不爱说话了,越不爱说话,妈妈就会越觉得自己木头,越觉得木头,就把怒气值越往他身上撒,有时候是打手心,有时候是揪耳朵,有时候是揍屁股。

不会让人看出来,但是苦头没少吃。

现在想想,那时候不仅要面对如同魔鬼一样的大管家,还要面对母亲的歇斯底里,更有兄弟姐妹们的互相撕扯......能健康活到今天,真是命大啊。

很久没想起这些事情了,现在突然想起来,发现小时候跟自己相处时间比较多的,反而是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老管家,而父亲的角色,几乎就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随着年龄长大,那次绑架案发生之后,大哥和二哥对自己变得很好,爸爸第一次带着自己去了家祠,把原本的名字段岚改成了段月岚。

名字改了以后,别的并没有改善,兄弟姐妹们的刁难却也随之变得多了起来。

记得有一天,段轻突然来说要和自己一起玩过家家,就是先去采集一种叶片肥大的嫩叶,再找一个塑料碗,把叶片放进去捣碎,然后加入水放进地下室里发酵。

前面的过程玩的很开心,自己也是第一次玩这种有戏,采集那种肥厚的叶子需要穿越一片带着刺的草丛,自己都是一边忍着刺痛和痒意,把叶片成功采集回来。

但是就在拿去地下室的时候,段轻说要和自己一起下去,趁着段月岚进去放那碗绿了吧唧的东西的时候,段轻在外面轻松关上了地下室的门,甚至提前准备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老旧的锁,把他关在了里面。

段月岚小心放好那个碗后,发现背后的门关上了,最绝望的是,无论自己怎么喊怎么叫,这个门也不会打开。

夏天的地下室并不寒冷,但是那种阴暗又渗人的感觉,段月岚摸着自己肩膀和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瑟瑟发抖地等待有人能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