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荣不明白，他还在愤怒：“星辰到底给了你什么？我没办法给你几百亿！星辰就能给你吗？”

凌逐鱼叹了口气：“你还是不明白。”

听到电话挂断的提示音响起，卫东荣抢过秘书的手机，砸在了地上。

凌逐鱼挂断电话，无力躺在了沙发上，眼神的焦距涣散，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曾经他想，如果有一天能站起来，把天宇踩在脚底下，把那些曾经戏弄自己、不把自己当做人看的所谓上流的人士，踩在脚下的时候，他会快乐，他会觉得正片天空都是自己的。

但是他只觉得遗憾，那些曾经失去生命的人，那些还在精神病院，离开了医院，能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他们有的和自己曾经擦肩而过，有的甚至只是遥遥对视过一眼。

他们是鲜活的生命，他们白天看过朝阳看过夕阳，小时候也像自己一样指过月亮数过星星。

可是......

凌逐鱼用手背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挡住了那些将要决堤的眼泪。

“如果你实在难受，我们可以去看望那个女孩的父母，我们也能去看看你那个朋友，他不是去南方了吗？”段月岚轻轻在他旁边坐下。

“我没事。”凌逐鱼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段月岚轻轻抚摸他的头顶，凌逐鱼抱住了段月岚的腰。

“以后不会再有了。”段月岚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奇迹般让凌逐鱼觉得稳定下来。

“最新消息，天宇背后的集团，想要把姓卫的送进去，保住天宇。”

“凌渡，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

凌逐鱼抬起头，对上段月岚深邃的眼睛，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