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擦药的地方是那么的疼。

这些天来,原本已经麻木的痛感此刻正歇斯底里地疼。

好疼....

冬歉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在自己问他对和卡南的订婚宴的建议的时候。

当时的他,明明已经心痛至极,可是却依旧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明明自己已经注意到了他倒茶时颤抖的手。

明明自己已经看到了比起以往略显苍白的脸色。

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残忍,残忍地继续问他这个问题。

残忍地想听他亲口对自己说,他不想让他跟卡南订婚。

残忍地想看他,能不能稍微表露出一丝难过,流露出一点点他还在乎自己的证明。

可那时候的冬歉,心里明明已经藏着天大的委屈。

他已经为自己做到了这个程度,明明已经为了自己,名声、尊严、自由,全都抛弃了。

可是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只是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重重踩了一脚。

冬歉已经愿意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血契献祭了。

用生命献祭。

所以...他当时怎么可能不爱自己呢?

为什么自己知道的这么晚呢。

所以在这之后,冬歉会对他心灰意冷也是应该的。

可当时,冬歉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他迟早会从自己的生命中退场。

彻彻底底的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