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楼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手握上了腰侧的佩剑,“赵择汇还敢吗?”说话时眼睛看着雷宗礼,眼底闪过狠厉的神色。
话音刚落大风刮来,披风被抖落出巨响,雷宗礼见池楼面容不善连忙低下了头。
池楼看着雷宗礼毕恭毕敬的样子收了笑,厉声道:“今日掌司对赵择汇的责罚你也见了,往后屏疑定会更不安分。但你得记住,也得让销乌的人记住,往后屏疑和挥庸的事一概不能掺和,谁要是想就先交了那条命再谈。”
闻言雷宗礼面色一凛,池楼向来不喜形于色,情绪波动从不外泄,今日这样疾声厉色甚是少见。
“属下遵命!”
听着这中气十足的一声池楼半阖上眼。
那日去了傅府他便后悔了,这么多年来对于屏疑和挥庸二司之争他一直不表态,如此才能在掌司屏疑挥庸三处左右逢源,可如今他帮了傅宴存那以往所做的努力算是都白费了。
往后屏疑和挥庸的斗争只会愈演愈烈,他那日做错了不能挽回,之后的时日不管他们闹得再凶,销乌都一定得独善其身。
……
远处已有了晨光,由远至近的马蹄声掩盖过呼啸的风声,急促又迅捷,没由得叫人心慌。
傅宴存一马当先在最前面,身下的马匹健硕皮毛油光水亮,傅宴存稳坐其上披风肆意飞扬,正是威风凛凛的做派。
陆子禾跟着傅宴存身后频频往后探头,同聂舒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才鼓起勇气跟到傅宴存身边,小声说道:“大人,我见程公子似乎不大适应。”
傅宴存闻言挑眉看了眼陆子禾,见他表情诚恳又转头看向程琉青,只见月喜和程琉青坐在马背上被颠地左摇右晃,二人表情如出一辙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