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文僵住了身体,他缓缓抬头,蓬头散发,眼神犹如厉鬼一样望向握笔的那人。
那人避开他的眼睛,镇定地又写了几句话,淡淡道:“同僚一场,我是为了救你。”
雷礼宗猛地拍了拍桌子,指着唐子文厉声道:“快给我如实交代!再浪费时间我他妈第一个杀了她!”
池楼逼得紧,皇上逼得更紧,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掉了脑袋。
唐子文自然知道监卫司的手段,他坦白只是时间的问题,不如将祸水东引抢一线生机,就算最后他猜错了也要拼死赌这一把。
“我说。”唐子文被架着的手指向副使和屋内众人,“此事他们听了是会掉脑袋的……”
雷礼宗见他说的这样严重先是不屑地笑了笑,不过他笑着笑着就僵住了嘴角,能犯下这种事情的人或许来头真的不小,他抬手让人都撤了下去,唯独让记录的人留了下来。
“现在没人了,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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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乌众人时不时望向主殿,担忧和恐惧在脸上交织变化,主殿门窗紧闭,烛火映出两个人影,雷礼宗已进去好一会儿了。
“回禀掌司,刚才审过活下来的那几个,他们说是受了鄢朝二皇子玉贤的指使。”雷礼宗将方才审出来的证词放在池楼的桌案前,又恭敬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