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回闻言便知他们是已经用了早膳的,他还饿着便也没推辞,走到怀婵面前坐下,盯着她插的花看。怀婵选了应季的桃花插在隆盛篮里,以枯木为石,点缀了一两枝玉兰和山茶,整体清丽绰约。
玉回弯腰看了一会儿,在一众娇艳欲滴的花朵中抽了一枝蓬莱松插上。
“这样好,添了雅致。”怀婵笑着说,又将蓬莱松的枝叶修剪了些。
玉回也弯了弯嘴角,挨着怀婵坐下,看向玉贤道:“皇兄昨夜睡得好吗?”
“犯愁,四五更才睡下。”玉贤看了一眼怀婵插好的花,让人将桌上的剩下的花拿走了。
怀婵目光只落在刚插好的花上,闻言也只是抿着唇耸了耸肩,慢悠悠地说道:“有什么好愁的,反正眼下的情况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家。”
如今他们虽然看着无拘无束依旧肆意,尚且还能品茗插花,可到底是身在定朝的重兵看押之下,胡景行带来的那些人根本无法与之相较。想要回鄢朝,一是要与三皇子遇刺一事毫无瓜葛,二是要两国达成共识,定朝需得完全自愿才行。
怀婵语气轻松,像是丝毫不为现在的处境担忧,虽然她说的却也为实情,可其余的人未必能这般轻巧地说出这些话来。
说话的功夫有侍女端了热粥和糕点上来,玉回便去了一旁坐着用膳,也留神听他们三人讲话。
“此事到底是与我们无关,我已派了飞鸽和快马两路人手发信给父皇,相信这两日内便会有回复了。”玉贤将手里的纸递给玉回,玉回接过扫了一眼,并未夸大其词或添油加醋,是玉贤一向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