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才看清来人是雷礼宗,傅宴存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今天雷礼宗不会来了,不过总算是给盼到了。
二人一见面便知道这次见面算是蓄意已久,也不需要再假意废话寒暄,傅宴存侧身让他进来,一言不发地带着他去了偏房。
没多久窗户纸上就出现两个人影,可和谐只停留在被烛火映出的画面上,屋内的氛围近乎凝滞。
傅宴存大剌剌地坐下,既然是雷礼宗来找他,所以开口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他。
傅宴存伸手揉了揉额头,他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坐下后几乎有种头重脚轻的感受,他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了。
雷礼宗深吸了一口,他拧着不开口实在是因为面对傅宴存尚觉尴尬,一时窘态尽显。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走到这一步无论再纠结都不作数了,他已经做出决定了。
“唐子文的供词确实是我捏造的,猎场的事根本不是大皇子指使的。”雷礼宗来之前便知道傅宴存单独审了唐子文,想来他说的这些事情此刻也不算秘辛了,“你应该也知道了是谁指使的。”
傅宴存当然知道,他也不瞒着雷礼宗,“这些本就是该被人知道的,我知道不算稀奇,倒是你知道了是谁杀的张途吗?”
闻言雷礼宗眸光微闪,眼神飘忽着避开了傅宴存投来的目光,伸手从怀中拿处一样东西递给傅宴存。
他没说是什么东西,傅宴存接过来看了才知道是一份口供。
“这是?”傅宴存玩味地看了雷礼宗一眼,他倒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