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安静下来,萧承邺坐下,顺势握住江悬的手。江悬病得昏沉,没有挣扎。
“李策说昨夜宫里进了刺客,你知道么?”
“知道。”江悬语速很慢,“李副统领来问过。”
“你见过么?”
江悬摇摇头:“没有。”
萧承邺垂眸,道:“说是刺客,我看倒更像贼。只是不晓得这后宫有什么可偷的东西?”
江悬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说:“珠宝玉器,字画古玩,总是有的。”
“早不偷晚不偷,偏偏昨晚宫宴时候来偷。”
“昨晚人多眼杂,许是方便行事。”
“看身手,不像是一般的贼。”
萧承邺的话仿佛暗示什么,江悬听懂他意思,问:“你怀疑是昨晚赴宴的人?”
萧承邺反问:“你不觉得么?”
江悬想了想,说:“也许那人也希望你这么想。”
萧承邺没再说话,目光沉沉地看了江悬一会儿,淡淡一笑:“身子好些了么?”
江悬摇摇头:“我没事。”
萧承邺扶江悬起来,喂他喝了两口水,随口道:“我打算让谢烬留在京中,磨磨他的性子。他这两年愈发无法无天,上次擅自斩杀俘虏,朝中大臣对他颇有微词,正好这次让他留下来看看,文官们都是如何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