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难受。”
谢烬抽了抽鼻子,像只熊似的环抱住江悬,低声喃喃道:“我又不做别的,挨着你睡一夜也不行么?你何时变得这样小气,小时候还给亲给抱的,现在反倒什么都不许了。”
江悬不禁愣了愣神:“我什么时候给亲过?”
“小时候啊,几岁的时候,我亲过不少次呢。”
江悬想起来了。三四岁、至多五岁,谢烬和他玩耍的时候,有时会亲他的脸表示喜欢和亲密。
难为谢烬,那么久之前的事都还记得。
江悬故意道:“小时候不作数。”
“凭什么?”谢烬急了,“我说作数。”
“你怎么这样无赖?”
谢烬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道:“醉鬼是这样的。”
江悬忍俊不禁:“你醉了么?我瞧你在钟府时好好的。”
“我醉了。”谢烬斩钉截铁,“我醉得不省人事,除了你,什么都分辨不清了。”说着话,又往江悬身边蹭了蹭,像块狗皮膏药似的,也不管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没有正形。
眼看谢烬铁了心赖着自己不走,江悬无可奈何,终于松口:“好了。你打算就这么穿着外衣睡么?”
谢烬动作一顿,将信将疑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是,我……”
江悬瞥他一眼:“你先起来,我叫玉婵给你找一身干净里衣。”
这回谢烬立马酒醒了,二话不说从江悬身上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