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松对着白果笑,白明辉对着白果点头应下,白明鸿郑重,白明绍错愕。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位要家人帮忙的话。
“世人都希望别人清廉正直,但偏又不要求自己。”白玉堂说:“今日他严家公私不分,那太医院中的太医药草也就不需要完善了。”
倪代柔点头应下,“军队中我会表明立场,让其他人明白这件事不是过去就算了的,也不是一件小事!”
白明松对着白果说:“凡是与我结交之人,必定不会在与严家往来,更不会在为严家歌颂功绩,此后见到严任,势同水火。”
白明辉说:“医馆中不接待任何严家之人。”
“我们会传信给家中,凤州中严任的势力必定会打压。”白明鸿接上了话。
“传令下去,只要看到严家仆从,尽可动手。”老夫人和蔼的脸上皆是平静,“严家被爱慕失了理智,白家没有,下手不需留情这就是白家的态度。”
“珍珍是不能婚嫁之人,态度确实要表明。”白玉堂点头。
老夫人眼眸在下首扫了一圈,“不用,只将这件事处理即可,不用牵扯过多。”
白明鸿、白明绍眼神微妙起来,但却是什么都不敢问。
白明松等几人神色自然,白玉堂心中有了计较,皱了皱眉,但同样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如此处理即可。”倪代柔下了定论,又对着老夫人轻声劝,“明日还要处理赤忠将军的婚事,母亲早些休息。”
老夫人看向了神情明显异样的白果,但随后就起身离开了。
夜晚,白果下了数盘棋,越是感受到时间快到了天明,越是难以保持心静。
耳边是白明松白明磊的声音,是她祖母的声音,是轩苑的声音,是庞阳的声音,杂乱纠缠,什么都可以听清,又什么都听不清楚,可不管是如何,这话里面的内容她心里面却是都知道的。
白果最后落下了白子,看着满盘皆输的局面轻笑了一声,又将棋盘上所有的棋子收回。
今晚的事不就是上一世没有处理的嘛,那这一世又何必重蹈覆辙。
白果在棋盘上重新落下了黑子,一颗一颗的从指节放置在棋盘中。
她能走的路只有一条,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庞阳在天亮如往常那般练武,但结束后却有小厮过来道:“赤忠将军,夫人请你到厅中一趟。”
庞阳跟随到了前厅,就见到笑的和善的老夫人、白玉堂、倪代柔,还有有些迟疑却难掩喜意的他的父母。
庞阳不动声色的行礼,心中却毫无预兆的开始发慌起来。
倪代柔示意了下首,和蔼说:“赤忠将军坐。”
庞阳不想坐,直接道:“夫人叫庞阳过来是有何事?庞阳站着听即可。”
王嬷嬷出声道:“你先坐下,总归是关于你的事情。”
庞阳心中更是不安,本能的抗拒在继续待下去,索性直接道:“庞阳还有其他事情,若是有事晚些在谈……”
“我已经和其他将军确认过了,你今日无职。”倪代柔现在同为将军,问这些事情太过于简单。
庞阳沉默了一瞬,还是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