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将茶壶也砸了过去。
定西王移步躲开见德妃身前没有了东西才算是放心也敢距离德妃近一些了说话,“母妃,那太子之位哪是儿子想要争就能争上的?你看那安王静王折腾了多长时间,可你看他们坐上去了吗?你看恭王和礼王之前闹成了什么,可你看最后他们怎么样了?”
定西王说:“现在太子刚死,父皇按道理来说立儿子才能镇住这些人,才能镇住那些大臣和那些各国,再不济也应该是恭王,可你看父皇有提过吗?”
皇上什么时候提过立储就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储君,这件事上面甚至任何人都没有插得上话。
德妃不解的看向定西王,“皇上他是怎么想的?难道还能是为了给皇后一个心安?”
除了十三皇子,其他的几个皇子全是在各位妃子的名下,不管是立谁都不会是真心的对待皇后,但只有十三皇子是在皇上跟前养出来的,更是和太子相处了数年,这个时候将他记在皇后的名下那皇后依然是后宫中最尊贵的那个。
定西王沉默了一下说:“应该是的。”
定西王心中也不知道皇上对皇后到底有没有用情,但凭借着皇上的母后曾经被逼死的印象就够皇上给如今的皇后安排妥当一切了。
“这怎么可能。”德妃并不相信,“皇上心中在惦记着皇后也应该明白太子之位的重要,就是你坐上去都要整顿一番才能让这京都平静,那十三殿下就算是有些手段又怎么可能压下这纷乱。”
定西王坐在了德妃的下首,“母妃想这些做什么,你应该想若坐上这个位置的真是儿子那这些大臣还不天天在朝堂上给儿子骂一通,那些官员的夫人还不天天进宫让你给主持公道,你说这京都还不更乱?儿子是父皇的皇子,但儿子做不了太子。”
德妃听定西王说的这些心中的不平在这一刻也忽然就释怀了。
自己养大的人她太清楚定西王的德行,别说装的和太子一样,就是让他老老实实坐一天都不可能。
这样的人要是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才是那些朝堂要担忧的事情了。
不过……
“母妃知道你说这些话是来宽慰本宫的。”德妃叹了一口气,“你能稳坐在如今的位置上怎么可能没有点手段,不过是你眼里面只有金林州,你就只想着去哪里过你的后半生。”
这么些年来恭王算计着太子的位置,礼王算计着享受,就算最近的安王和静王都在怂恿中敢肖想这个位置,可这么些年来手中一直有这实权的他却只在乎自己的金林州。
天天担忧的事情不是新皇不让他回金林州就是金林州现在如何了,那一亩三分地比他儿子还让他惦记。
“哪里是儿子想。”定西王靠在椅子上满身的随意,“儿子那是为了以后的孙儿。”
德妃耻笑,“你能想的这么远?”
“儿子自然能,母妃你想想往后这个新皇不管是谁登基,你说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定西王暗有所指说:“儿子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皇叔呢。”
德妃顿了顿,又摇头:“不管是前太子还是现在的太子,他们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当年皇上手这么狠是因为这些人跟他抢的早已经撕破了脸面,但如今可不是,若新皇真的想要做这样的事情怕是朝臣就能以死相逼。
毕竟当年的皇上手中的军权都逼的先皇不敢随意改立,朝堂上更是多半都是皇上的人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但现在不一样了。
“母妃觉得不可能可儿子觉得可能。”定西王说:“谁也不会留儿子这样能力出众的人。”
德妃被定西王后一句逗笑,“你倒是会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