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全时,哪怕不能置江丞相于死地,谢洵也可以借此为陆家翻案,也再没有任何把柄。
谁都不能妄图用驸马是“罪臣之后”来攻讦靖阳公主,她依旧尊贵清白。
身形颀长的青年点上影壁一盏孤灯,一目十行地翻阅着手边的卷宗,渴求从那些已有许多年头的纸页上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恰在此时,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得到应声后,岁阑才推门进屋,面色疑惑地递给他一封信,“公子,方才有人托门房转交给小人,又嘱托我把这信亲手交到您手里。”
谢洵的视线落到空无一字的信封上。
信封无字,可封信用的蜡油却还带着温热的些许余温,这是才写好的信。
他的眼底同样闪过一丝不解。
这时候怎么会有人凭空送来一封信?
待将信封拆开,看完信纸上的两句话,谢洵周身气势陡然一冷,俊朗眉峰皱起,用灯盏里的烛火将信纸彻底烧尽。
漆黑如点墨的眼眸里跳跃着两簇燃信的火苗,青年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嗓音低沉。
“备马出府。”
岁阑得令正要退下时,又听得身后的男子补充道:“殿下那边就说礼部有急事亟待处理,让她不必等我用膳。”
自从他大病初愈以后,元妤仪很少这样轻松,实在不应该再为他担惊受怕了。
第64章 欺骗
天幕渐沉, 夜间的风亦是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