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物尽其用。把他们的剩余价值利用一下。”

天枢有些不明白地摸了摸后脑勺，剩余价值是什么？

山崖上，诸葛云纹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坏人。还从未做过杀人后挖灵根、丹田的事。总感觉 这样做不大好。

就像当初的那次阉割，虽然后来他恢复了男儿身，但却也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至今想到都还心里发怵。

他对赵菁的情意，始于那个夜晚，深于之后的相处，绝望于之后的阉割，复燃于重新拿到小铃铛重新变成完整的男人，开心于之后虽然没有名份虽然不能见光却实实在在的在一起了。

现在，在心底深处，他对赵菁，有了畏惧，有了恐惧。

他不确定将来赵菁会不会这么对待他。

他和赵菁的这份感情的基础是薄弱的，是建立在诅咒影响的身体需要上的，在心理上、精神上，赵菁并不依赖他。

一旦诅咒解除，她将不再需要他，很可能会第一时间抹杀他。

但，要解除诅咒并不容易。至少在飞升上界前，他们都对诅咒束手无策。

诸葛云纹坚定地握拳，不管将来如何，他都不想放弃，不愿意放弃。

他选择的路，哪怕是跪着，哪怕是灰飞烟灭，他也要一条道走到黑，绝不回头。

赵菁快速飞过来，“怎么了？”

诸葛云纹松开握拳的手，拉住赵菁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阿菁，我能一直跟在你身边，陪你走下去吗？”

赵菁微微一笑，“当然了。你别胡思乱想，只要我精神正常，我不会做出你担心的那些事情的。”

他应该是被她刚刚处理那两个魔族的事吓着了。赵菁安抚地抱了抱他，“走吧，我们去京城。”

诸葛云纹松了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