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不太明白楚凌赫的意思，小心地看了看楚凌赫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杀气，又接着道：

“皇上，贺国公目前应该还没有超灵境，但他给人的感觉，和以前不同了。就像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霸气内敛，非常自信。有可能是天地补全……”

楚凌赫已经不想听他说了，直接大步朝前，几步便上了御驾马车。

总管太监急忙跟过去，看楚凌赫面目神情已恢复了一惯的严肃，只得止了话头。

想到贺铮在天地补全工作中心的身份、地位，楚凌赫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

他在临渊这弹丸之地争皇位，临渊的镇国公却在全天下所有国家、势力共同参与的天地补全项目中任总工程师，他夫人任总设计师。

这天地补全要是完成了，就是把老天爷烂了几万年的伤给治好了，老天爷就算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也要等渡劫的时候再动手，在完成的当时，必定是要给他们记一大功的。

更何况，天行有常，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应该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多半会给他们一些好处……

总管太监看楚凌赫神色抑郁，颇有些失落、阴冷，坐在旁边动也不敢动，想说什么，又怕惹怒楚凌赫，只得放轻呼吸，小心再小心。

这新皇的脾气，比楚凌风可阴沉多了。

楚凌风要杀要剐都摆在名面上，看不顺眼，一刀砍了都是常事，踢一脚是轻的，根本不会让人去猜去想。

这新皇，就是留白太多，让他们的想象力无限生长，恐惧随之蔓延……

马车里，安静得可怕。

街道上嘈杂的声音忽然变得无限遥远。

感受到低头沉思的楚凌赫无限放大的肃杀气场，总管太监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年纪到底还是大了，是不是该寻个合适的时候跟新皇提一提退休的事，或者去太上皇跟前服侍，也比在这里煎熬的好。

但，不敢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