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锦文在厨房被逼着呛了大半天的油烟,才勉强烧出了一桌菜。
他顶着黑成炭的脸,幽怨地看着颜楚和盛蓁。
从前他是等着吃饭的那个人,所以从来不觉得做饭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甚至有时候,他尝了一口,觉得不合胃口,会把做这道菜的女人给毒打一顿,骂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现在这活,落到自己身上,他才会觉得做饭有多煎熬。
他一想起,刚刚炒菜的时候,因为手抖多放了几粒盐,被盛蓁吊起来抽了一顿,就觉一阵心有余悸。
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和疲累不堪的身体,赖锦文这一天折腾下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他刚想坐下来吃饭,一条鞭子就突然甩过来,抽到他脸上,他那黢黑的倭瓜脸上又被鞭打出一条伤口。
“啊啊啊啊啊啊,俺的脸!”
这条鞭子上沾了辣椒水,赖锦文觉得这一鞭比平时打他还疼十倍。
颜楚一脸严肃地看向赖锦文,厉声道:“谁允许你上桌吃饭的?”
赖锦文听到这话,顿时被气得两眼冒火。
“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俺做的,俺还是这个家的男人,俺为什么不能上桌吃饭?”
“啪!”一鞭子又甩了过来,这下轮到赖锦文的屁股遭殃了。
赖锦文捂着自己的屁股,反射性地弹跳起来,一脸愤恨地看着颜楚。
颜楚弯弯唇角,朝他讽刺一笑。
“你好像还没认清你的地位,你现在有什么资格上桌和我们一起吃饭?”
“路挖了几天了,才挖到一半,一个时辰就能做好的菜,你都要花一天才能做好,像你这种没用的男人还想上桌吃饭?”
赖锦文听到这话,总感觉怪怪的。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对家里的女人说的话。
女人本来就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啊,整个赖家村都一样,现在身份对换过来,让他感觉浑身不得劲。
但迫于颜楚的威压,赖锦文还是怂得站到一边,不敢再坐下。
闻到饭菜的香味,一直装晕的王翠花本想起来蹭饭吃,但一听到自己儿子被打的动静,又被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动。
颜楚拿起筷子,从盆里夹起一块黑乎乎的五花肉,她盯着这块五花肉看了半晌。
一旁的赖锦文也偷偷瞄着颜楚的侧脸,紧张得后背手心都冒出了许多汗。
他生怕这个恶毒的女人又挑出什么刺,然后又找茬让他回厨房再做一遍。
这锅五花肉,是所有菜中,他做得最艰难的一道菜。
为此他还不小心砍断了自己的一根小拇指,他的手现在还感觉很痛,他可不想再受折磨折腾一次了。
“你杀的这只猪有没有上过学?我不
赖锦文在厨房被逼着呛了大半天的油烟,才勉强烧出了一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