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水放在脚踏上后,便要叫齐焱将脚泡下来,却听这位天子慢悠悠道:“执剑人还是先打理一下自己,再来伺候朕洗脚吧。”
方多病撩开衣服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讪笑着沾湿了帕子,将自己擦干净后又换了条自己带来的干净亵裤,这才单膝跪在床边,卷起了齐焱的裤脚,“陛下,可以入水了,水温正好呢。”
齐焱应了一声,将双脚伸入水后,垂眼看着跟前这个只能看见发旋的男人。
方多病很会照顾人,这种细致跟宫人的感觉不大一样,像是……将他捧在手心一般。
他在水下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男人的手指,换来蹲在跟前的这只狗妖一个傻乎乎的笑脸。
齐焱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一声,揶揄道:“脚洗得不错。”
方多病也不介意,“若是陛下喜欢,臣往后天天都可以帮陛下洗脚,顺便还能帮陛下通通足底的经络,好叫陛下晚上睡好一些,在这方面扬州慢也算是有几分奇效。”
齐焱听他说得越发像那么一回事,不由得拿湿漉漉的脚又踩了他一下,“行了,朕困乏了,你去漱个口再回来。”
方多病不明所以,只以为是齐焱爱干净,有些不耐烦自己方才吞了东西,便听话地将水盆放到一边,走到桌前取了凉了的茶水漱口。
待方多病吹灭了最后一盏灯,爬上床后,原本他以为已经睡下的齐焱却是手臂一勾,将他压在了床榻上。
那头微凉的乌发垂在他的面颊上,他抬眼对上天子带着浅浅波光的双眼,还什么都未来得及说,这张俊秀的面庞便伏了下来。
【难怪让我漱口。】
方多病弯起眼睛,在齐焱舌尖毫不客气地探入口中时,反客为主地缠吻回去。
在察觉到身上天子在被按住了后颈后,渐渐停滞下来,反倒有些往后缩着想要躲开的舌尖,他索性一个翻身,反将人压住。
齐焱在他松口的间隙急喘了几下,不一会儿又被他强势地撬开了牙关,长驱直入地席卷着口腔。
他渐渐便被这样激烈的亲吻化去了手上还未提起的挣扎,细白的双手从宽松的寝衣中探出,紧紧地缠在了男人的颈后,叫两人密不可分地就黏连在一起。
待他们气喘吁吁地松开彼此已经红肿的嘴唇,齐焱用指腹轻抹了一下下唇,带着几分气恼地抬脚踹在了这狗东西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