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困于绝境,她什么也做不了,更别说帮他。
哪怕后来找到了他,可她除了每天对他说着那句最无用的爱,从始至终都无能为力。
她甚至,连陪他走过困境的资格都没有,就那样灰溜溜地退了场。
而任嘉禾不一样,她有能力、有资源、有家世,彼时可以同他齐头并进、比肩而立,共迎风雨。
后来,她也想了很久,一夜未睡的第二天,同意了跟他离婚,不作纠缠。
哪怕她后来知道,自己也有不错的家世。
那时他们还未回国,她有过迟疑,想着或许和他的关系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凌尧告诉她,凌家的生意跟国内不搭噶,甚至根本进不了国内,这也是当初凌家早早就将生意迁入东南亚的缘故。
凌家能作为她的后盾支持盛司宴这件事几乎没有可能。
那时候,她认了命,离了婚。
离开盛司宴以后,她也一直在想,当初沈琳怼她的话没有一句错处,字字诛心,却又字字现实。
盛司宴这样的男人他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是整个家族的荣耀,能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就该是精挑细选,家世和能力都足以与其匹配。他需要的是后盾,是能助他在更加猛烈的暴风骤雨中屹立不倒的得力内助。
而她,显然没有这样的能力。
Sully闭上眼睛,想要小憩一会,心烦意躁的感觉让她根本安静不下来。
她下了床,拉开窗帘,让阳光洒了进来。
她赤脚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脚下的城市太过熟悉,方才同周也压马路的时候,她忽然就想起了三年前情人节那晚,和盛司宴从港城之巅下来之后,也是慢悠悠地沿着码头走回家的……
物是人非,记忆深藏。
不经意间就被点醒,与当下重叠……
Sully抬眸看向刺眼的夕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伴随着一声苦涩的笑。
这次回国到底有些草率了,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曾经。
若不是半月前跟珠宝设计节目组签好了合同,她真想弃了这次工作马上飞回欧洲。
奥斯陆那样的城市,更适合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