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路两边的摊贩行人都沸腾了，

“快快快，咱少爷又撒币了，摆啥子摊捡钱去。”

姜海这刚满18岁没几天，他给自己弄了个奇怪的庆祝方式，每次出门就撒钱币，他说要撒满一个月。

不知道他这是在对这个世界表示不满，还是对自己的调侃。

文治面无表情的机械重复撒币动作，车马一路朝城东大道而去。

他也是服了自家少爷，这么多年，就没几天是正常的。丢脸已经丢习惯，完全免疫。

从后头看，就跟人家出殡撒纸钱一样，真的是无语至极。只是文治已经无感，麻木，只听见身后传来新城人开心捡钱的笑声。

车马路过城东的燕春楼，楼上的姑娘都跑到围栏边上，看着下边捡钱的热闹场景，

“少爷，往我们这儿撒啊。”

“少爷，楼上这边，这边。”

“少爷，你宁愿把钱扔了也不来看奴家吗？”

……

一群莺莺燕燕，呼喊声连成一片，吵闹的不行。

姜海歪起嘴角，朝燕春楼的众女大喊一声，

“吵死了，都别喊，再喊拆掉你们燕春楼。”

这时二楼离着马车近一些的一女子回怼道，

“少爷你倒是来拆啊，小环等你，先来小环这边把床拆掉吧。”

“没救了你们，都野成这样。”姜海顶不住如此的热情，钻进了车厢里。

“咯咯咯。”楼上的姑娘们笑的花枝招展。

直到车马离开老远，燕春楼的姑娘们才退回楼里。

车马沿着城东大道离开新城。

连绵的大山横亘于前，大山有连着新城的水泥路，前几年铺设好的。

以前很难办到逢山开路，自从姜海弄出炸药，变得简单得多，修了三条从新城出大山的路，东边的路就可以通到山外的县城。

大概行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便于阅读本书全用现代计时计量方法。），走到水泥山路尽头。

文治武功两人换上破烂的衣衫，姜海也换上一身打了几个补丁的素袍。

便让卫兵把伪装成枯草藤蔓的大门打开，行出大山，往县城继续赶路。

这是新城人出门的习惯，在城里锦衣玉食，出了新城，必须得破破烂烂，姜少爷要求的，他说这叫财不外露。

……

县衙门口，守门衙役见姜海的马车，笑得很猥琐的迎上前，

“呵呵呵，少爷，老爷在等着呢，赶紧进去吧。”

“六子，你不对劲，你怎么笑得这么猥琐。”姜海被守门的六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