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娃娃亲?”尉迟紫菱目瞪口呆,脑瓜儿有点儿不够用,
“这不是才出狼巢又入虎穴吗?去那边又是嫁人。”
“说什么话,姜世伯为人忠厚,不会逼迫于你的。”
“娘,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您就忍心让我去那么远,那可是南疆流放之地啊。那犄角旮旯地方,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见您。”
尉迟紫菱面对此时母亲的安排,很是纠结,打心里不想真的离家这么远。
她从小在将军府长大,习惯了都城的生活,流放之地一听就觉得有点怕,听人说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荒凉的很。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呆在都城里,就杨哲的性子能放过你吗?不去南疆你倒是说说你都城之外还有什么地方能去的。”
“……”尉迟紫菱无言以对,她的成长轨迹就是将军府,军营,都城三点一线。从没出过远门。
“收拾一下,天一亮就走,不出意外的话杨哲很快该来堵门了。”
苏卉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颊,似乎想多记下一点女儿的模样,这一别可能就不知道何年才能相见。
神经有点大条的尉迟紫菱并没有太多感伤,应了一声便回屋去收拾行李。
“带两身男装,出门在外方便一些。”苏卉在后头嘱咐了一句。
“好的娘。这边风波过了记得给我来信啊,我就回来看您。”
“嗯。知道了。”
……
清晨。
天边泛起鱼肚白,两骑快马出了荣安城南门,一路朝南方奔去。
荣安城内,宣王府。
杨哲屋里传出“哎呀哎呀”的痛苦呻吟,第九房小妾正在给他脸上上药。
“不会轻点吗,这笨手笨脚的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瞎了眼了我这是。”
面对杨哲的无能狂怒,小妾是敢怒不敢言,低眉顺眼的继续上着药,恨不得赶紧给这家伙上完药可以走人。
小妾走后,娇媚的青楼女子被杨哲喊了过来,两人确认了一下,昨夜是女子声音。
“来人啊,带上护卫,跟我去一趟左卫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