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些日子,一直沿途护送他们的赵戈等内卫。
沉毅上前,对着几个内卫拱手,由衷的说道:“这些日子,辛苦诸位大哥了,连累诸位不能回家过年,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几个人里,只有赵戈跟沉毅相熟,他跳下坐骑,对着沉毅挤出了一个笑容,开口道:“我等是奉命办事,沉司正不必客气。”
沉毅问道:“这趟回建康,各位大哥就要交差了罢?”
赵戈点了点头:“多半是,具体还要回去复命之后,看上面的安排。”
“交差之后,我请各位邀月楼喝酒。”
几个内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开口说话,还是赵戈这个校尉摇头道:“沉司正,我等内卫,不太合适跟您这种文官走的太近。”
“这个不必忌讳。”
沉毅微笑道:“我去跟高公公说一声,替你们报备一下就是了。”
其实内卫的首领并不是高公公,而是内卫的指挥使。
这个指挥使神秘的很,沉毅至今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模样,只隐约记得似乎是姓谢。
几个内卫这才对沉毅拱手行礼:“果真如此,我等到时候一定叨扰司正。”
一番客套之后,沉毅才跟这几个内卫分别,然后上了马车,一路来到了建康城里的沉宅。
这会儿,沉宅后园的空地上,已经种了十几株桃树,只是因为现在还是冬天,桃树还没有抽枝发芽,显得有些光秃秃的。
回到了家里之后,沉毅跟沉陵夫妇打了个招呼,然后便陪着陆若溪一起,回到了两个人的卧房里。
因为几个月没有住人,宅子里有了不少灰尘,几个丫鬟开始忙里忙外的打扫。
沉毅带着夫人回了卧房里,拉着夫人坐下,然后笑着说道:“咱们在江都成婚的时候,听到不少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沉七连个像样的宅子都没有,刚当了官也没有多少俸禄,陆家小姐跟着他肯定要吃不少年苦头。”
说着,沉毅在床头的一个暗格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之后,露出了里面的一张房契,他把房契放在了陆若溪面前,微笑道:“他们那里知道,为夫在建康还有个二进的大宅子。”
陆若溪接过木盒。
她早知道这宅子是皇帝赏了沉毅的,不然也不会让沉毅在院子里种桃树。
听沉毅这么一说,这位新婚的沉夫人轻笑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不随身带着,就放在这房间里,也不怕给人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