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誓死一战！”

九天之上。红尘眼眶有些红润，但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他原本以为，所有人都会留在这里与缥缈宫共存亡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他明明记得，这些武者时常宣誓，时常咬牙切齿的立志说：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武者，报效国家，报效百姓。

明明记得，所有武者总是对自己说：武者必争，要做有血性的武者。

可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些骗人的话……

他们跑了，武者都跑了。

那山下的百姓怎么办啊？

缥缈宫的山下，上百万的凡人，他们怎么跑得掉？

武者的两条腿能日行千里，可凡人，一小时的时间，能走几步路？开车又能跑多远？

他们跑了，谁来保护那些凡人啊？那些凡人，可是他们的家属啊，不管了吗？那些凡人，可是供应他们吃的，喝的，穿的所有的一切的啊。忘记了吗？

红尘眼神之中有些绝望，这一刻，他想起了缪杰无数次说的语言。

‘这地球的武者乌烟瘴气的。灭了他们，又何足挂齿？’

‘我敢肯定，将来末日来临。这世上大多数的武者，绝不会挡在弱者的前头，去为他们遮风挡雨。反而，他们会反向逃亡成为逆行者，他们绝对不敢反抗妖魔，他们甚至会挥起屠刀向更弱者。’

‘你有没有想过，末日之后，粮食短缺，物资短缺。那些懦弱的不敢上前线的武者，他们没吃的会怎么办？他们会去抢，会从普通人手里抢。他们的危害，甚至比妖魔更可怕。’

‘如果世上武者十亿。屠了一个亿，能够唤醒其他九亿。我会毫不手软，杀个血流成河。我一点也不可惜他们的修为。因为，本来也无用……’

‘……’

这一番番话。

昔日言语。

昔日红尘，曾经听到的时候，会撇嘴，会翻白眼。心里会不爽。会皱眉。

会觉得缪杰危言耸听。

觉得武者不是这样的，至少我缥缈宫不是这样。

会觉得缪杰太残忍了，太冷血了。

会觉得，就算武者有缺点，但他们是力量。末日来临，还是得靠这些力量的。

可现在呢？

红尘知道了，缪杰说的话，是真的！

他没有危言耸听，一丁点的添油加醋都没有。自己认为的冷血，也不过只是他平淡无奇的叙述一件普通的真相罢了。

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