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的堂大妈捂的严严实实的,就露了两个眼睛,一边铲着雪一边说。“谁说不是呢?我兄弟现在改好了,也上大棚干活儿了。这不昨天第一次来大棚就赶上这大雪了吗?这不要了血命了,这大棚真的是要受灾了,受损失了。你说我兄弟他不能心疼啥,我兄弟媳妇儿她不得心疼吗?就算他们两个离婚了,这不也是咱们的前兄弟媳妇儿吗?”
杨子爸爸的堂姐叹口气说。“可告诉他们三个在那里面老实待着呀,可别出来呀?这雪这么大,他们出来也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哪一块儿有危险呢?”
杨子的堂大妈说“早上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嘱咐过了,他们都在房间里呢,房子还没有压塌,但是大鹏有压塌的了。还好啊,咱们这亲戚怪关键时候都来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担心,我就担心这房子不抗压,毕竟他这些小房子都是跟彭一起建的,也有些年头儿了!”
杨子的堂大爷说“你说这个没毛病,那些小房子啊还真不抗压,咱们抓紧点儿挖吧,别说了!”
杨子的堂大妈说“这又没耽误清雪,那些房子我早就跟咱们老妹说了,应该重新翻新一下了!我们经常待的那个房间,那个房顶还经常往下掉土呢?你说这大雪一压,那房顶不都得稀里哗啦的了。只有他们几个都在那屋里,不也挺危险的吗?”
杨子的堂大爷也着急了,他说“现在只能求菩萨保佑了,保佑他们三个平平安安的,剩下什么倒了,什么塌了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人!”
村里的人不停的在往前清理着积雪,没有人想耽搁时间,都想第一时间看到杨子爸爸他们!杨子的堂大妈“越着急咋就越挖不到头儿呢?越看不到前面呢!这雪咋比村里还大呢?我都看不见前面了,大鹏在哪个方向都看不见了?”
杨子的堂大爷也说到“你别说前面的方向还真的是不好看了,这深一脚浅一脚的,厚一块儿薄一块儿的,就按照咱们出来这条路清理吧?”
杨子爸爸的一个堂叔说“当初我就说了,这大棚就别再建在这个山旮旯下面,下大雨,这里存雨,下大雪,这里就窝雪。你就说这当不当正不正的地方,这是避风,昨夜的大风把这雪全部都刮到这边来了。你看村子里的雪是暴雪,但是出来还是能出来的,这里的雪这么厚,我们这么多人就这速挖,也费劲呐?”
杨子的堂大爷说“谁说不是呢?当初建在这儿的时候,我就跟杨子爸爸说过了,找个有利的地形!这嘎达他说有利阳光的照射,就是个避风的地方,现在看来有危险的时候,这儿啥也不是了!”
来的亲人,乡里乡亲的!都在担心着他们三个的安全问题!
杨子姑姑和杨子妈妈也不停的在用她们的盆儿挖着雪,就算现在找到铁锹,也伸不出手的,一锹一锹的前后距离那么近,急得杨子姑姑一直哭,她知道她哥哥支撑不了多久的,真的架子散下来了,那她的哥哥就生命不保了。
杨子姑姑说“嫂子,我哥刚刚好起来,刚刚知道悔改,我哥不会有事儿吧?我刚享受到我哥哥的疼爱,刚感觉到有家有娘家的温暖,现在一场大雪袭来,千万不要让我哥有危险了?”
杨洋妈妈也很担心呐,就算他们两个离婚了,可他们之间不还是有这层关系的吗?毕竟还是曾经的夫妻嘛,一日夫妻百日人,他们两个虽然没有百日,只做了一日夫妻,那也是夫妻呀!杨洋妈妈心里的恨,心里的委屈,恨不得杨子爸爸就这样被积雪埋了,死了她就解恨了!可真的去想她也舍不得,杨子爸爸被杨子妈妈得折磨那样她是高兴了,她是觉得这是报应了。可反过来呢。她还不是在帮着杨子的爸爸吗?她还是没有撇下杨子爸爸置之于不理,这就是从小的夫妻,再怎么恨,再怎么怨,心里还是存着那一点点的善良的。
现在她心里也很担心杨子爸爸会不会有危险,她还担心杨子爸爸的牛棚,这样厚的积雪会不会把牛给冻了?所有的担心她都在心里,是杨紫和杨乐,她没有担心,因为他们的妈妈守着他们两个。
杨洋妈妈说“我也着急呀,可我们就这种速度啊,我们再快也快不了啊,这大雪也太大了。怎么几个小时就把这里堆积这样了?”
杨子姑姑说“这就是该着吧,就是该找老天爷惩罚我的哥哥吧!我只能祈求老天爷给他一次做人的机会,哪怕让他今后遭苦受罪,也别让他被大雪掩埋了?”
杨洋妈妈看不到前方,不知道前方什么形式,自己在挖的路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挖了,都有点迷路了。
杨洋妈妈说“你说嫂子他们来没来呢?他们清理到哪里了?我这心咋就这样难受呢?特别的不得劲儿?”
杨子姑姑也说到“我心里也不得劲儿,我快去看看监控吧,看看我哥哥怎么样了。是不是我哥有事儿了?是不是我哥被雪压上了?是我哥有危险了?”
杨子姑姑急忙把盆扔下了,往房间里跑去,她要去看监控。可她和她的嫂子把积雪倒后面,又把屋门口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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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姑姑只能又开始扒雪,把房间的雪拔出来清理出来,她好去看监控,看自己的哥哥现在还撑着还是怎么样了。要不然她们两个的心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可她终于扒开堆雪,来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监控是黑的了,房间的灯也灭了,杨子的姑姑嗷嗷的大喊着自己的嫂子。“嫂子?快点儿进来,快点儿看灯怎么灭了呢?电怎么断了呢?监控什么都看不见了,监控没有影像了,快点儿进来吧?”
杨洋妈妈一听说断电了,监控没了影像了,她的心瞬间就像崩塌的大棚一样,盆直接就扔在了地上,连跑带爬着的就进了房间。
杨子姑姑看到杨洋妈妈爬着进来了,杨子姑姑又着急的说。“嫂子,是不是我哥那棚真的塌下来了?是不是把我哥砸在那里了?是不是把电也给砸了呢?我哥是不是现在有危险了?我们该怎么办?嫂子,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哥哥我哥哥该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能怎么办?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前面什么情况,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发生了什么,她们也不知道,最多就想象到她哥哥在支撑着的架子垮塌下来了,直接把她的哥哥掩埋在那里了。别的后果还能想到什么呢?想不到什么?最终的结果就是积雪把架子塌下来,把她的哥哥也埋了呗!
杨洋妈妈一样的着急啊!现在屋子里只有雪光,天还没太亮,要真的大亮到六点多!杨洋妈妈拉着杨子姑姑说“我们能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也怎么办不了!你哥只能平天由命了?我们两个出不去,我们两个挖不到他那里去,就算我们挖到那里了,你哥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了。你不要哭了,行吗?我也难受,我也着急呀,我也不想这样啊?谁要他来呀?谁叫他腿脚这样还来呀?他不已经跟我离婚了吗?他从来都没有管过大棚,他现在来干什么呀?他显什么来呀?他这样就证明他改了,证明他是好人了。这么多年我们两个需要他帮助了吗?我需要他帮助了吗?我们两个没有吧?我也没有吧。他真的被压在里面,那也是他罪有应得,他活该,谁让他来了!你哭什么呀?你有什么好哭的呀?他怎么样对你的呀?就给你做了一盆大骨头,说给你一台车,你就这样了?”
杨子姑姑抱着杨洋妈妈哭着说“那又能怎么样?他是我哥,就算他没有悔改,他要真有危险,我不一样的心疼他吗?还有你,你这样说是真心的吗?昨天晚上你跟我哥两个干什么了?你不也跟着他帮忙整牛棚去了吗?你以为我是瞎吗?我在监控里看不见你在这里吗?嫂子?你是我的好嫂子,我哥不是我的好哥哥。可现在我哥知道改了,知道错了。你知道那份失去的亲情现在又回来了,是多么的珍惜吗?别说一盆大骨头,就是给我端一碗凉水,那也是我亲哥。别人会给吗?别人不会的。嫂子,我难过,我担心,我心疼我哥?”
杨子的堂大妈捂的严严实实的,就露了两个眼睛,一边铲着雪一边说。“谁说不是呢?我兄弟现在改好了,也上大棚干活儿了。这不昨天第一次来大棚就赶上这大雪了吗?这不要了血命了,这大棚真的是要受灾了,受损失了。你说我兄弟他不能心疼啥,我兄弟媳妇儿她不得心疼吗?就算他们两个离婚了,这不也是咱们的前兄弟媳妇儿吗?”